說話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張淵。
他話說得好像自己是什麼正義之師。
可是,大學裏誰不知道兩個人偷偷摸摸地談著地下戀愛。
哪怕被人撞見過張淵的手不安分地探向王夢雨的衣衫內,甚至目睹他倆嘴對嘴地熱吻。
他們卻依舊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宣稱,他們隻是普通朋友。
他們那AA製的戀愛更是摳門到極致。
住酒店時,為了均攤那點費用,會在前台為了幾塊錢的零頭跟工作人員爭得麵紅耳赤。
吃泡麵,連調料包都要精確計算,若是一方多倒了一點,另一方定會不依不饒。
買避孕套這種私密物品,也會一起AA。
上一世,就因為他倆住酒店太過頻繁,王夢雨連回家的路費都湊不齊了。
所以她才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王夢雨公然霸占我的座位,無論我怎樣與她理論,她都滿不在乎,嬌嗔地往換座過來的張淵懷裏一躺。
“親愛的,我怕怕。”
而張淵則立刻惡狠狠地伸出拳頭,對著前來勸阻的工作人員叫嚷:
“你們都給滾,我的女人,隻有我能把她擁有,你們都不許碰她。”
更過分的是,當王夢雨喪心病狂地撕扯我的衣服時,張淵也毫不猶豫地伸手,將我死死壓住。
我拚命地掙紮,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在王夢雨那猙獰的動作下被毀掉。
在周圍人那帶著獵奇與興奮的目光注視中,我滿心都是絕望。
張淵還對我出口羞辱:“早知道你身材這麼有料,剛剛你脫光了求我,我說不定就幫你了。現在,你這副狼狽樣,我可瞧不上,寶貝,我隻愛你。”
麵對張淵這般無賴,我氣得直想找根鐵棍砸開他的腦袋。
可我也清楚,跟這種人硬來絕非明智之舉。
我故意誇張地吹捧張淵:“哇塞,真的嗎?你這麼厲害,那你趕緊把票給她呀。你這麼善良大方,肯定能幫到她。”
說著,我還帶動身邊的人鼓掌,“咱們這兒居然有個萬年大聖父,太讓人驚訝了,快鼓掌慶祝。”
張淵一下子愣住了,顯然摸不透我的轉變:“言曉霜,你搞什麼鬼?”
我趁他分神,猛地奪過他的包,扔向王夢雨。
“沒什麼呀,你不是要幫王夢雨嗎?正好王夢雨就愛翻別人包,翻別人的包會被當成小偷,可你不一樣啊,你是大聖人。要是你走著回家,王夢雨肯定更感動,更愛你了。”
張淵又迅速把包搶了回來,眼神慌亂又閃爍:
“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給她。而且我的寶貝才舍不得我吃苦,你懂什麼?大家別誤會,明明是這個賤人跟我寶貝同鄉,她就該負責。”
張淵那副看似霸道,實則愚蠢無賴的模樣,讓眾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一個大個小夥子,怎麼欺負小姑娘,還要不要臉了?”
“哪來的瘋狗,主人沒拴好跑出來亂咬人?”
見張淵被眾人責罵,我心裏別提多暢快了,本想趁亂悄悄溜走,誰料火車進站了。
人群都朝火車門口湧去,我也被人流裹挾著,一步步邁向那如同噩夢般的地方。
怎麼回事?
明明想重新開始,為何還是無法擺脫和王夢雨他們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