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夕,未婚妻要給竹馬生孩子,
那我幹脆換新娘,
因為竹馬母親去世,未婚妻又想推遲婚期,
正好我也要跟別人談好婚前協議,
未婚妻整天陪竹馬去做試管,
我幹脆的拍屁股走人,女總裁已經等不及讓我入贅了。
等她後悔的找到我時,我身邊的新娘以及換人了。
距離婚禮還有半個月,我的準新娘安清桐突然提出,
要為霍景深——她那個“青梅竹馬”借腹生子。
她一臉平靜,好像這件事再自然不過。
“隻是做個試管嬰兒而已,他不能生育,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他需要個繼承人。”
她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講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我們還有半個月就要結婚了,你卻要為別的男人生孩子?你不覺得荒唐嗎?”
我壓抑著憤怒,聲音有些發抖。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那一刻,我幾乎確定,她是認真的。
我知道她一直對霍景深懷有愧疚。
多年前,她和霍景深在一次打鬧中意外傷了他,導致他喪失了作為男人的能力。
現在,他不能生育,而安清桐竟然願意用她的身體去為他完成這個“繼承”的願望。
“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我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她抬起頭,眼神有些複雜,但依舊沒有回答。
她的沉默,比任何答案都更刺痛我。
我一把抓起手機,走到陽台,憤怒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半個月後結婚,想換個新娘,有沒有人願意?]
發送完畢後,我感到一絲荒唐和無力。
和安清桐在一起三年,我愛得如此卑微,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她卻願意為了別的男人連未來都不顧。
看來,我在她心裏,從來不過是個替身,一個影子。
朋友圈很快有了回複,大多是朋友們的調侃和不相信,沒人會當真。
誰都知道我對安清桐有多死心塌地。
就在我準備關掉手機的時候,屏幕亮了,是蘇婉清發來的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愣了一下,心中微微一震。
蘇婉清是我在項目上認識的,甲方公司的對接人,也是老板的女兒。
她對我一直表現出不一樣的關心,但我之前從未認真考慮過。
現在,她竟然第一個認真回應了我的玩笑。
“是真的。” 我迅速回複。
不一會兒,蘇婉清回了電話,聲音裏透著幾分輕笑:
“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考慮當這個新娘。”
她的語氣輕快,好像這件事對她來說也並不困難。
電話這頭,我突然有些恍惚。
她的主動和直白,讓我短暫忘記了心裏的憤怒。
“什麼時候方便見一麵?”蘇婉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許期待。
“隨時。”我毫不猶豫地答道。
掛了電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回答是多麼果斷。
而安清桐此時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並不關心我的態度。
她低頭看著手機,依舊沉默。
我走過去,冷冷道:“看來你已經做出決定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抬頭,終於開口:“你會理解我的。”
說完這句話,她拿起包,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內心的怒火漸漸被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取代。
三年了,原來我一直都隻是霍景深的影子。
我以為自己可以和她走到最後,結果她始終心係另一個男人。
放下手機,我定了定神。
看來,真的該結束了。
我和蘇婉清的相識,起源於兩年前的一個項目。
那時,我去她公司駐場實施係統,對接人正是她。
蘇婉清是個幹練的女人,談判時果斷利落,做事毫不拖泥帶水。
初見時,我並沒有多想,隻覺得她是個很專業的合作夥伴。
項目開始後,我才逐漸感受到她的不同。
她不僅對業務流程了如指掌,協調能力也極強,
每次開會前都提前整理好一切,連我也省了不少心。
雖然我們合作時間不長,但默契漸生。
我經常覺得,她能精準地接住我每個意圖,仿佛一切都剛剛好。
有一次,我們開完長時間會議,已經是晚上了。
蘇婉清突然提議:“辛苦了這麼久,走,吃飯去。”
飯桌上,我們談工作也聊生活。她問我:“你這麼忙,有時間陪女朋友嗎?”
我一怔,隨即笑了笑:“她習慣了我的節奏。”
蘇婉清眼神閃過一絲意外,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那時,我已經感覺到她對我有些不同,
但我亮明了有女朋友的身份,彼此都沒越界。
後來,項目順利結束,合作也漸漸畫上了句號。
離開駐場的那天,她送我到公司門口,笑著問:
“以後如果分手了,願意來這裏發展嗎?我可以照應你。”
話雖然輕描淡寫,但我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我心照不宣,笑道:“如果哪天打算換個活法,我會來找你。”
那時的我們都沒有再多說。
彼此心裏都清楚,過線就意味著某種責任和承諾,而我,已經有了安清桐。
但如今,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兩年後的今天,蘇婉清再次出現在我生活裏,帶著那種不緊不慢的篤定。
這次見麵是在她熟悉的咖啡館。
她依舊穿著一身簡潔的職業裝,麵帶淡然的笑容。
她坐下後點了杯黑咖啡,抬眼看我,直接了當地問:
“朋友圈裏那句‘換新娘’的話,是真的?”
我盯著她的眼睛,沒有多餘的遲疑,“是真的。”
她沒有立刻回應,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的神情。
短暫的沉默後,她輕笑了一聲,仿佛早有預料,“
家裏催得緊,我需要結婚,正好你也需要個新娘。我們或許可以彼此幫忙。”
我挑了挑眉,問她:“你想的是假結婚,還是來真的?”
“當然來真的。”她的語氣依舊輕快,眼神坦然。
“我可不是糊弄家裏人,我們要做的是一生一世,白頭偕老。”
她的直接讓我有些意外,但同時也覺得再正常不過。
蘇婉清一直是這樣的人,目標明確,不拐彎抹角。
我們對視了幾秒,最終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認真談一次。”
她輕鬆地笑了,帶著那股從容的自信。
“明天我會發給你一份婚前協議,簡單些,也公平。”
她說完,抬手整理了一下袖口,似乎一切就此塵埃落定。
回到辦公室,我看了眼桌上擺放著的幾張未發出的婚禮請柬,索性將它們收了起來。
朋友圈裏的朋友還在繼續調侃,沒人相信我真的會換新娘。
他們大多以為我是開玩笑,又或者是在鬧一場情緒。
可這次,我的內心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我已經走出了那個曾以為不能回頭的選擇。
安清桐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和霍景深進行試管的事,
她的世界仿佛隻剩下了霍景深和那個尚未成形的孩子。
每次她和我通話,語氣裏都是些客套而疏離的關心。
前幾天,她提出希望婚禮能延後,等孩子出生後再辦。
“我們婚禮能不能等孩子出生再說?”
她的聲音淡淡的,仿佛婚禮隻是她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語氣平靜:“無所謂。”
其實我已經不再在意她的任何決定。
對於我來說,這段感情的結束早在她選擇給霍景深借腹生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而蘇婉清的出現,則是我生命中另一個選項的正式開啟。
這個選項,不再是權衡和妥協,而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可能的未來。
翌日,蘇婉清果然發來了那份簡單明了的婚前協議。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條款清晰,毫無廢話。
我看了幾眼,覺得沒什麼問題,便簽了字。
簽字後,她又發來一條消息:“把我的備注改成‘老婆’,或者‘寶貝’也行。”
我看著手機屏幕,笑了笑。
最終,我把她的備注改成了“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