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叫了一堆朋友來家裏。
我都不認識,所以有些局促。
那些公子哥和富家姐姐們很是自來熟,沒一會兒就在家玩的熱火朝天。
【我先回房間了。】
我對著席遠打手語。
【不準。】
他翹起二郎腿,摟住我的肩將我死死按在沙發上。
卷毛看見了,給席遠遞了個眼神,再指指耳朵。
席遠搖搖頭。
卷毛頓時鬆了口氣,拉了幾個兄弟坐過來。
“席遠,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給你介紹的美女們你都不要,太不合群了吧。”
“還是說,你真打算跟她在一起啊?”
我盡力過濾掉他們的談話內容。
但越是忽略,越是在意。
手心滲出一層薄汗,視線不自覺飄向他的臉。
我想聽席遠的回答。
“嗯哼。”
席遠聳了聳肩。
“跟你們有屁關係。”
“管好自己吧,天天這麼玩當心被人撅了都不知道。”
卷毛早就習慣他的說話方式。
“嘿,兄弟我這是好心。”
“喜歡就表白,不喜歡就別吊著人家。”
“我們幾個眼瞎的都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別當死裝男,還真以為自己有格調啊。”
“不過......”
他頓了頓。
“你們之間不是......”
另一個朋友戳了下卷毛,卷毛立即住嘴。
“這跟她沒關係。”
席遠搶過話,生怕那些人對我的誤會加重。
“別亂說了,我爸那是他命薄,不像我命硬,怎麼都死不了。”
“我這不是有病嗎,別拖累人家。”
“萬一哪天瘋了,我自己可控製不住。”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掀開自己的傷疤。
我鼻腔一陣酸澀,喉嚨發緊。
如果我沒有恢複聽力,那以席遠別扭的性格定不會告訴我。
他不知道我的愧疚,不知道我等了無數個日夜,就為求得他的原諒。
但其實他早就原諒我了。
而我也不會知道,席遠這麼疏遠我,隻是怕發病會傷害我。
“哎,她怎麼哭了。”
卷毛注意到我,一臉驚訝地看向席遠。
而席遠也很錯愕。
“你快,快哄她。”
卷毛急了,一個勁地推著他的手臂。
“手呢,拿出來比劃。”
“你就說你永遠愛她,會給她買包買房子,這輩子隻喜歡她。”
這是卷毛慣用的哄女孩子手段。
席遠學不會,也不想學。
他拉住我的手,輕輕貼在自己胸口前。
沒有用語言,而是讓心跳來告訴我。
他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