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幕降臨，秦風學著羊媽媽的叫聲，把四處散落的小羊們呼喚回家。用稻草和竹竿搭起一個簡陋的羊棚，將小羊趕進去後，孫大叔正巧過來喊他去吃飯。

雖然叫孫大叔，但其實兩家並沒有血緣關係。隻因同住一個村，孫大叔的媳婦姓李，和秦風父親是同輩，秦風便順口叫他“孫大叔”。

孫大叔家在村裏條件算不錯的。上無老人，下有一兒一女。大女兒孫曉燕初中畢業後上了衛校，陳上就要畢業了。小兒子還在讀初二，比秦風小四歲。說起來，秦風和孫曉燕以前還一起上過小學。

到了孫大叔家，秦風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不僅有花生下酒，還端上了久違的臘肉。吃完飯後，孫大叔讓媳婦先上樓看電視，自己則單獨找秦風談話。

“小風啊，你這孩子，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跟俺家曉燕以前還是同學呢，是不是？”孫大叔寒暄著。

“是，小學同學。”秦風點了點頭。

小學畢業後，秦風就沒再讀書，而孫曉燕考上了初中。從那以後，他幾乎沒再見過她。即便放假，她也總是宅在家裏，誰也不知道她現在長啥樣。

“對了，你說叔這病，真能治？”孫大叔寒暄沒幾句便急不可耐地問道。

秦風點頭：“當然能治，叔，您這是虛症，得補。”

“怎麼補？”孫大叔滿臉期待地問。

“多吃些補腎的東西，比如泥鰍、牛肉、幹貝、栗子、山藥、枸杞、核桃這些。”秦風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些都是他從書上看到的理論，雖然還有中藥調理的方子，但他心裏清楚，孫大叔肯定不會花錢去買藥。

農村人嘛，病不重不看，花錢買藥更是不可能的事。

“光吃這些真的有用？”孫大叔有些懷疑，畢竟這些東西他平時也沒少吃，但效果微乎其微。

“這叫慢療法，有效果，但需要時間。”秦風笑道，“不過，俺還有個速效的方法，您要不要試試？”

“快療法？當然要！”孫大叔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秦風笑了笑，說：“那好，您去準備一支蠟燭，十根繡花針，再加上火罐，今晚就能見效。”

孫大叔一聽，立刻激動地去準備了這些東西。

萬事俱備後，孫大叔領著秦風進了臥室，脫了鞋子和上衣，乖乖地躺在床上。秦風小心翼翼地按照書上的方法，將繡花針在火上消毒，然後開始施針。腳底打了四個穴位，背上又打了兩個，接著是火罐。

最後一步是按摩，這可是秦風第一次做，生怕弄錯了細節。等到一整套流程做完，秦風已是滿頭大汗。孫大叔從床上爬起來，滿臉驚奇，“小風啊，天不早了，要沒啥事，你就早點回家吧。等會兒天黑了，看不見路。”

秦風正納悶，突然明白了——孫大叔這是急著趕他走，好實踐“療效”呢！他尷尬地笑笑，拿著東西準備離開。

剛出門沒走多遠，就聽見屋裏傳來聲音：“你個老不正經的，幹嘛呀？”

“快點，老婆，俺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

“我還沒洗碗呢。”

“明天再洗吧。”

“喲嗬，今兒你是咋了？”

“今天俺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男人雄風！”

......

聽到這兒，秦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溜回家。躺在床上，他不禁琢磨起來——這“那事”，到底是種什麼感覺呢？

想著想著，秦風漸漸睡著了。夢裏，他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小山丘。青青在山坡下的花生田裏拔草，他笑眯眯地走到她麵前。青青也笑盈盈地看著他，接著......

青山村裏，洗衣服的地方隻有村尾的小溪溝。兩邊種滿了桃樹，這時候正是桃子快熟的季節。村裏的婦女們喜歡在這個時候，把家裏要洗的東西都拿到溪邊來洗。

秦風把小羊們趕上山坡，吩咐了一聲，便拿著短褲走到村尾。

還沒到地方，就聽見村裏的婦女們在熱烈討論。

“聽說小風會治病？”

“可不是嘛！村長家的兒子就是小風給治好的。”

“牲口也能治不？俺聽說陳寡婦家的老黃牛被他治死了。”

“哎呀，你可別提了，陳寡婦的老黃牛是死了，可她卻有錢買水果了。聽說小風從牛肚子裏取出個什麼怪蛋，賣了不少錢呢！那陳寡婦最近神氣得很，還花錢買了新衣服。”

“真的假的？”

“那還能騙你不成！”

......

聽到這些議論，秦風心裏美滋滋的，但陳上他又犯了難——這麼多女人，他怎麼好意思過去洗衣服呢？

正糾結時，身後傳來了三嬸的聲音：“小風，你在這兒幹嘛？”

秦風趕緊回頭，把短褲往兜裏一塞：“沒事，俺隨便轉轉。”

“你往兜裏塞啥呢？”三嬸好奇地問。

“沒啥。”秦風說著，動作過猛，“撕啦”一聲，褲子被扯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哎呀媽呀！”

三嬸瞪大了眼睛，盯著秦風破開的地方。

秦風尷尬得不行，趕忙雙手捂住，兩腿緊夾著，心裏暗罵，電視裏常說祖傳的東西好，這條褲子可是爺爺傳下來的，怎麼才穿了八年就這麼不耐用呢？

“你這孩子，在三嬸麵前害啥羞啊。”三嬸笑得直不起腰來。

秦風滿臉通紅：“三嬸，您讓開，俺得回家。”

“你這是要洗短褲吧？褲子也破了，要不三嬸幫你洗了？”三嬸笑著提議。

“不用了，不用了！”秦風急忙閃身繞過三嬸，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