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一臉猶豫的看了我一眼道:“有有她電話打得這麼急,一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我先接個電話。”
說罷,他接通了電話。
病房很安靜,即使沒有開擴音,電話那頭韓有有的聲音還是很清晰。
她帶著哭腔問:“師兄,我家外麵有陌生人敲門,我好怕,不知道怎麼辦,你能不能來陪我?”
“好。“江柯川答應得毫不猶豫。
掛了電話,他好似突然記起來旁邊還有個人,
又為難的看了我一眼,
“盛晴,我有點急事,去一趟馬上就來。”
我帶著麵罩無法說話,但手下意識地去拽他的衣角。
被他輕輕的......避開了。
碩大的病房又剩我一個人。
查房的醫生帶著實習生進來了,關心的問道,“你丈夫呢?”
“得讓他快過來簽字,你今天就得進高壓氧艙。”
我麻木的搖搖頭,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我丈夫死了,我自己的命自己救。】
醫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把簽字單遞到了我的手上。
直到我第五天出院,江柯川才手捧著鮮花出現。
他的馬上可真夠久的。
由於還有十餘天就要去新地方入職,我想著回去收拾點東西,便跟他一起回去了。
坐在車上,哪哪都是韓有有的痕跡。
刺鼻的香水味、黃色的長發絲,還有副駕座椅底下一隻絲襪。
上麵還留著不明顏色的發硬斑塊。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就這麼迫不及待?
回到家,江柯川看見我徑直去房間收拾衣服,
皺眉說道,“還在生氣?”
“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特地接你回來,還要看你的臉色,真的是欠了你的。”
最後,他仿佛妥協了一般,歎了口氣,
“算了,誰讓你是我老婆。”
“不就是上次答應了給你買蛋糕嗎,你別生氣了,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說完,他就轉身準備出門。
我想著之前放在幹洗店的衣服一直沒來得及去拿,便也起身換鞋隨他出門。
“你順道把我放到附近的幹洗店,我去拿洗好的衣服。”
他聽完卻像炸毛的刺蝟,渾身警覺起來。“我去給你買個蛋糕你還要跟著我?你有病吧?”
我歎了一口氣解釋道,“我沒興趣跟蹤你,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自己叫車。”說完我就去拿手機。
江柯川眉宇間動了動,似乎打消了疑慮,“你別帶手機了,我送你就是。”
一到幹洗店,我就立馬下車。
身後他眼底卻露出一抹詫異。開口時沒了先前的盛怒。
“你拿完衣服就在這等我接你回去吧。”
我煩躁的應了他一聲轉身走進幹洗店。
天空一道驚雷將我震醒,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已經等了他兩個多小時了。
想起今天出院時醫生的叮囑,我問幹洗店借了把傘,
匆匆往家趕去。
但還是走晚了,暴雨傾盆而至。
一把小小的傘根本招架不住這麼大的雨,
路過的汽車飛馳而過,我剛拿到的幹淨衣服濺起了一道道泥點子。
正當我站在馬路上不知所措時,
一輛小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我趕緊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