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琪沒有察覺他的變化,繼續說:“是啊,你作為一個姐夫,不要總是這麼小家子氣。你每次針對恩祖的時候,他不都原諒你了?這點你確實應該跟他學學。”
“況且你說恩祖偷了你東西,你有證據嗎?傳出去,外界也隻會說你欺負新人。”
是啊,他沒有證據,而且公司馬上要開業了,現在急需一個遊戲方案開業,沒有時間讓他和他們繼續糾纏。
周和安微微摩挲手指,還有75天的時間,應該能趕出一個新設計方案。
他深呼一口濁氣,”我可以答應你,不和陳恩祖計較這件事,但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就在周和安要開口的時候,肖雅琪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點開接聽,裏麵傳來陳恩祖的聲音。
“姐姐,我在操場跑步的時候腳扭傷了,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肖雅琪神色驟變,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周和安連忙說道,”11月10號那天,你要留出時間給我。“
11月10號是爸媽的祭日
這輩子他答應肖雅琪的都做到了,唯獨向亡者的祈願未能實現。
在臨走前,他還是想讓父母看一眼他曾挑選的伴侶。
“好。”還沒等周和安說清約她幹什麼,她就已經出了門。
手機震了震,周和安收到肖雅琪的消息。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然而,11月10號,秘書準備的花圈已經送到了墓地那邊。
可是肖雅琪還是沒有出現。
坐在客廳摩挲著手機,周和安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再不動身,墓地就要關門了。
他終於給肖雅琪發了消息,“什麼時候回來?”
紅色感歎號掛在信息前。
周和安冷笑,這麼多年她都沒去看過爸媽,自己又在期待什麼?
他最終還是一個人去了墓地。
莊嚴又肅靜的山坡上,他靜靜看著兩塊墓碑,“爸媽,還有三十天,我就帶你們回家。”
他這一生對得起很多人,可唯獨對爸媽抱有愧疚。
周和安的父母是被人謀殺害死的。
那天媽媽說放學帶他去看煙火秀,可放學後,他隻看到了全身是血的司機。
當時的周和安已經懂了什麼是死亡,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司機說:“哭吧,現在哭完,回去就不能哭了。”
見到父母的遺體後,他真的一滴淚也沒掉。
從那以後他開始變得內向、疏離。
他把父母的墓地遷到這裏,是想讓他們看見他過的很好。
可這麼多年,肖雅琪總有在祭日這天有事不來,就連這最後一次,也缺席了。
周和安想要從自己的朋友圈裏找一張肖雅琪的照片,給爸媽看一眼。
卻看到了陳恩祖的朋友圈,在香檳塔下,陳恩祖和肖雅琪一同舉杯像婚禮一樣。
配文:是和姐姐一起慶祝的24歲,永遠愛這個日子。
周和安雙手捂著臉,在父母的麵前,還是崩潰的落下了淚。
他在墓地待了一夜,才頂著一身疲憊回家。
一進門就看見肖雅琪正打量著有些空蕩的客廳,但也沒發現到底少了什麼。
經常不回家的肖雅琪當然看不出來,擺放在客廳的情侶娃娃不在了。
周和安寄走的東西不多,但唯有這個,是他扔掉的。
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時抓到的,肖雅琪戴著口罩和帽子,怕被員工碰見自己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但嘴上說著幼稚,她還是在抓到情侶娃娃的時候激動的在周和安臉上落下一吻。
周和安有些恍惚,麵前的人和曾經長得分明一樣,可又覺得差了很多。
“你在發什麼愣?出去鬼混玩傻了?“肖雅琪雙手環抱,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看著他,”我昨天忙完喊代駕回來,結果等了你一晚上也不見人,耍我很好玩是嗎?“
周和安冷笑,“說好了在11月10號留出時間,結果我等了你一天,直到下午六點你都沒回來, 還說我耍你?”
“你也沒說是白天找我啊,我去談個生意怎麼了?你有事白天不在家的時候我說什麼了?“肖雅琪站起來,冷笑走到他麵前,”要不是你不爭氣,我至於剛出院就去酒局上談生意嗎?“
“原來給陳恩祖過生日也算談生意。”
“你懷疑我?我真是瞎了眼,才找到你這樣心臟的人!你 半夜談生意的時候,我說過你出去尋開心嗎?你反過頭來懷疑我?”
“是啊,我就是懷疑你和陳恩祖的關係不一般,怎麼了?”
“既然這樣那就離婚好了!反正你一直看恩祖不順眼,看我也不順眼,有你能看順眼的人嗎?離婚!”
周和安平靜拿出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那簽了吧,我們好聚好散。”
肖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接過協議的瞬間,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周和安你真要跟我離婚?嗬,想你這樣不懂得珍惜的人,怪不得什麼都沒有!“
“你根本不配有親人!你爸媽會死,也都是你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