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安南峰五年,以各種身份,是他身邊最聽話的狗。
剛開始是因為喜歡,後來是因為我那個卷錢和情婦跑了的父親。
他以為我愛他入骨,隨意對我百般欺辱。
後來我攢夠了錢,徹底離開了他。
在他的訂婚宴上再次相見,安南峰衝下舞台對我說,
“回來好不好?我和你結婚!”
我依偎在丈夫懷裏,朝他晃了晃手上的鑽戒。
......
我拿著簽好的文件站在安南峰辦公室門口,從沒有關緊的門縫裏傳來安南峰輕佻的聲音,
“邱念啊,她不就是我養的一條狗,你那麼在意她幹嘛啊。
她那個窩囊爹,卷了那麼多錢跑了,她就該給我當牛做馬。”
隨後就傳來一陣女人的嬌笑聲,我的手指不自覺摳緊了文件夾。
刺耳的話讓我早已麻木的心,還是不住的刺痛了一下。深呼一口氣推開了門。
安南峰懷裏摟著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衣著暴露,容貌豔麗,她挑著眼睛看著我,
“這就是邱小姐啊,嘖嘖嘖,可以給我拿杯喝的麼?”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安南峰,卻被他一把打到地上。
“沒聽到話麼?去拿啊!”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昨天沒有聽話的懲罰,平靜的撿起地上的文件夾,轉身出去了。
身後傳來隱隱的聲音,
“真的像條狗一樣聽話呢......”
我的嘴角扯開一抹苦笑,拿了托盤,倒了果汁又轉身回了辦公室。
那個女人半躺在安南峰懷裏,伸手拿了杯子,喝了一口,反手把杯子丟向我。
黏膩的果汁全倒在我身上,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抽在了我臉上。
女人刻薄的聲音伴隨著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故意給我拿的這麼難喝的東西吧......”
她塗著豔俗無比的粉色指甲,直衝著我的臉,安南峰突然大力扯開那個女人。
力氣大的讓她直接摔在了旁邊的書櫃上,女人發出刺耳的尖叫,安南峰暴躁的衝著她吼,
“給我閉嘴,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和她動手。”
女人被他嚇的噤了聲,縮著身子低聲啜泣著。安南峰轉頭看向我,煩躁了抓了把頭發。
“你是傻的麼?不知道躲?就站著讓人打?”
我抬起頭,看著安南峰緊蹙起的眉頭,扯起有些發痛的嘴角,
“你不是要我聽話麼?”
安南峰摔門離開了,我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發著抖的女人,打電話給了安南峰的助理。
助理處理這種事已經是駕輕就熟,我平靜的看著他把女人帶出辦公室。
著手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麵,還有我自己。臉側的痛還是很明顯,
眼淚流下的時候有明顯的刺痛,落在地上融入黏膩的果汁中。
胸口那股悶痛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安南峰的話像刀子一樣戳著我早已爛透的心。
那天安南峰一天都沒有回辦公室,晚上回家的時候,渾身都是香水混著酒味兒。
我站在客廳裏,伸手把他扶到沙發上,他睜著已經不太聚焦的眼睛看著我,嘴裏嘟囔著,
“念念,你的眼睛真好看......”
這句話,是安南峰和我表白時說的話,可是眼前這個滿身都沾滿了,我厭惡氣味的人。
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人了。我也不是那個愛情大於一切的蠢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