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在安南峰沒醒來前就到了公司,路過茶水間聽到熟悉的陰陽怪氣的對話,
“呦,這不是我們邱助理嗎?來的這麼早啊?”
是總裁辦的杜琳,跟過安南峰幾個月,之後就再沒機會接近他,可她堅定的認為是我的原因。
所以對我的敵意非常大,連同總裁辦的其他秘書,時常湊在一起對我指指點點。
在她對麵的張琦琦斜著眼睛撇了我一眼,
“可不是嗎,我還以為我們邱助理能成老板娘呢,結果還不是天天累的跟狗一樣。
也不知道天天得意什麼,搞的好像誰不知道她是靠什麼上位的。”
對此我早都習以為常,默默整理著手中的文件,安排著安南峰的行程,她們說的也沒錯。
是我死皮賴臉的要跟著安南峰,是我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助理,情婦,保姆,還有聽話的狗。
一開始是因為真的很喜歡他,後來母親被我和父親氣走,父親卷了安南峰的公司幾千萬,
和他的小情婦跑到國外去了。那天安南峰把一疊文件甩到我臉上,滿眼都是厭惡,
“所以你和我談戀愛就是為了幫你父親撈錢?我說你怎麼演的那麼像。
邱念,不還清這些錢,你就在我旁邊永遠當條狗吧。”
我很清楚,從那天開始,我和安南峰的關係,從情侶,變成了隻有金錢維係的單一關係。
安南峰下午才來到公司,我整理好要簽字的文件遞到他麵前,他的狐朋狗友餘誠也來了。
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用十分露骨的眼神上下掃視著我,隨即轉頭對安南峰流裏流氣的說,
“怪不得你一直養著她,看著還挺不錯的,給兄弟也玩玩?”
我拿著筆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心臟猛的一收緊,對於現在的安南峰,我沒有任何信任。
他什麼都做得出來,安南峰看出了我的緊張,惡意的笑了一下,
“可以啊,等她欠我的債都還清了,你不嫌臟的話就拿去玩。”
我的臉瞬間煞白,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氣憤,看到安南峰修長白皙的手指,我清楚的意識到。
這雙手,已經從那個給予安全感的溫柔雙手,變成給我帶來無限恐慌和傷痛的劊子手。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辦公室,衝進衛生間,坐在馬桶上發著抖,腦子裏閃回上個月安南峰的生日。
安南峰叫了一大群人到他郊區的別墅裏,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
各種各樣的煙酒味兒,混在一起令人作嘔。我像個服務員一樣端著各種各樣的食物,酒水,
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裏,看著和一群衣著清涼的女人混跡在泳池裏的安南峰。
心裏還是會湧起一陣酸澀,就在我端著果盤往後廚跑的時候,被一雙手拉住了胳膊。
是一個醉的站不穩的男人,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果盤也被摔到了地上。
醉酒男好像因為這個聲音清醒了一點,看清我的臉,一巴掌重重扇到了我的臉上,嘴裏罵著,
“你裝什麼裝,都被安南峰玩爛了吧,我摸你一下怎麼了。”
說著還上手撕扯我的領口,我使勁的掰著他鐵鉗一樣的手,可布料破裂的聲音還是清晰的響起。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圍,然後發現周圍都是帶著鄙夷和不懷好意的眼神。
那一刻我幾乎是絕望了,直到安南峰一個酒瓶砸到了那個男人頭上,男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