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隔壁醫院的時候,肚子痛不欲生。
匆忙趕來的麻醉醫生慌張地準備著手術用具,馬上要進行手術時。
祈白一腳踹開了手術室的門,“住手。”
麻醉醫生憤怒地轉身,嗬斥他,“出血量這麼多,再不麻醉手術都要死了,長沒長眼睛,這個節骨眼上闖進來?”
祈白冷嗤一聲,衝過來惡狠狠拽起我的手。
“江非,還沒裝夠嗎?年年她危在旦夕,給她獻血,立刻!馬上!從床上滾下來!”
我的身體被他一拽,腹部疼痛鑽心。
疼痛暈厥的感覺仿若上一世。
我知道祈白盼著我死,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和江年年在一起。
麻醉醫生看見我身下淌出來的鮮紅,冷聲嗬斥:“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病人都要死了,還獻什麼血?”
江年年也從手術室門口闖了進來,雖然臉色蒼白坐在擔架上,可完全看不出是危在旦夕的樣子。
祈白聽到動靜,連忙轉身去扶她,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幾個打下手的護士看到我身下的血越來越多,開始趕人。
可就在麻醉醫生重新回到病床前,要給我進行麻醉時。
江年年暈了過去,祈白見狀,一下子衝上來,抓出口袋裏的針頭就要紮我。
醫生攔下他,氣憤大吼:“你是瞎了嗎?病人流血流成這樣了,還要取血?你是想害死她嗎?”
祈白看著我,眼神憎惡。
“江非,你到底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你刺激年年,害得她差點自殺,你自己想死就算了,年年都暈過去了,抽你點血怎麼了?”
“浪費別的醫院的資源!霸占麻醉醫生的時間,你到底怎麼想的?”
麻醉醫生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打斷他。
“祈醫生,她肚子裏剛生完孩子,再不麻醉來不及了!”
“那邊的江年年活蹦亂跳的,她比江年年的情況嚴重多了!你離遠點,別耽誤我做麻醉手術。”
兩家醫院緊挨著,醫生都熟悉了彼此的情況。
可祈白隻是冷笑:“這麼著急救他,她生下的那個小兔崽子怕不是你的野種吧?還情況嚴重,都是遮掩你們野種的手段吧?”
麻醉醫生被祈白氣得啞聲。
我強忍著痛,抬頭看祈白。
江年年卻突然支支吾吾醒了,剛輕哼了一聲,祈白跑過去抱住了她。
江年年這才虛弱開口。
“祈哥哥,我沒事,就算姐姐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可姐姐都這樣了,先讓姐姐做麻醉手術吧!”
“我的情況不嚴重的,忍一陣子就好了。”
湊到門口看熱鬧的護士聽到,七嘴八舌指責我。
“大出血還能鬧著玩嗎?”
“這麼浪費麻醉醫生的時間,虧我剛剛還那麼擔心!”
“祈醫生這麼折騰,不會真是那女人出軌了吧?”
我臉色蒼白看著,說不出話來。
麻醉醫生氣憤大吼:“祈醫生!”
祈白隻是冷笑,不屑地撇嘴。
“我都說了她是演的,信不信我把針管紮進去,她自己疼得演不下去,就不繼續演了!”
他說幹就幹,一把把我摁住,抓著針頭紮了上來。
肚子被這麼一摁,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地湧出來。
還沒有進行麻醉,我被祈白的動作弄得肚子劇痛。
“滾......”
“喲,孕後大出血?不會是懷孕了耐不住饑渴,找別的男人了吧?”
祈白說完,抓起針頭就要來掀我的裙子。
“祈白你想幹什麼!”
“你不能這麼羞辱我!”
我死死盯著他看,費力地掙紮,可毫無果效。
就在他要掀開時。
麻醉醫生一把把他推開,喝道:“公共場合,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虧你還是個麻醉醫生,連病人真疼假疼都分辨不出來。”
祈白皺眉往我身下看了一眼。
打下手的護士推開他,把一套新的器械放了上來。
“快麻醉手術,病人撐不住了,快救人啊!”
見狀,我腦中緊繃的弦終於鬆緩。
疲累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