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是吃紙的嗎?用這麼快,拿卷紙進來啊,死廢物!”
小姑子的咒罵聲從衛生間傳出,我應了一聲便趕忙拿了一卷遞了進去。
她接過後還不忘繼續罵我幾句。
因為婆家人都覺得讓我用衛生巾是浪費了,所以我隻能墊厚厚的紙,偶爾用破舊的廢衣服改個安全褲穿。
而小姑子則是用最好最貴的牌子,在婆家眼裏,我連個人都不是。
“還發什麼愣,活兒你都做完了?早知道你會被張家掃地出門,我就不該讓小凡和你結婚,我們廖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婆婆回來後,就重新拿起了雞毛撣子,狠狠地朝我的大腿抽去。
我一個疼痛趔趄,重心不穩就朝著一旁倒去,不偏不倚碰倒了櫃子上的插花,玻璃砰的一聲碎了一地。
當下婆婆就怒氣上湧,雞毛撣子和拳腳一個不落地就往我身上招呼。
見我躲閃了幾下後,她又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痛哭著。
“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娶了你這麼個廢物掃把星進門!你可坑死我們老廖家了!”
婆婆哭鬧的聲音不小,廖凡一下班,剛進門就聽到了動靜。
他甚至連鞋都來不及換,就快步上前揚起了手,巴掌清脆的落在了我的臉上。
要不是剛剛躲婆婆的那幾下已經耗費了我殘存的力氣,這一巴掌我必然要躲開。
“媽的,勞資不在你就作妖!讓你跟你那該死的娘家要錢,分幣沒有,廢物!怎麼不疼死你!媽的,娶了你真是晦氣!”
不由分說將我罵了一通的,廖凡攙扶著他媽回了屋。
而我第二天一大早,趁著天還沒亮,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就出門了。
好在這兩年因為廖凡的堅持,一直分房睡,這才能讓我順利的離開。
出了廖家後,也顧不得紛飛的大雪,叫了輛出租車就往娘家的方向趕。
司機很健談,跟我說是我運氣好,趕上他夜班回家最後一單,不然可得等好久才能叫到車。
到了別墅外,讓我尷尬的事發生了,我身無分文。
我讓司機等會兒,便撥通了家裏的座機,是迷迷糊糊的大哥接的。
聽到是我倒也不意外,說話的聲音也清醒了許多,許是昨天媽就和家裏人交代過了。
很快大哥就披著外套走了出來,替我付了車費後,蹙眉冷臉剛想教育我,就看我重重地往雪地裏倒去了。
直到暖意逐漸席卷全身,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才看到是我熟悉的臥房,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甚至還有人經常打掃的痕跡。
就連那些被我當年如視珍寶的周邊都被完完整整地擺在了展示櫃裏,櫃子上連灰塵都沒有。
我摸了摸身上嶄新幹淨的保暖衣,吹著房間裏暖洋洋的空調,恍如隔世。
我回來了,不光重新活了一回,還回到了我真正的家。
這一世我斷然不能再與幸福錯過,而那些曾經將我推進地獄的人,我要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