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每個人手裏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吾命休矣。
夜槿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從容不迫的把水晶收起來。
「夜槿,拿命來!」
有個不怕死的人第一個往前衝。
夜槿打了響指,那個人倒地不醒,死透了。
外麵一群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嘴上放狠話卻再沒人敢前進。
不是啊,就這點膽子!
「吾命爾等將夜槿捉拿歸案。」
虛空傳來不帶感情的召令,很熟悉,是神帝。
門口湧進天兵天將,看著架勢,是要和夜槿鬥個不死不休。
夜槿沒有遲疑,他幻出那把長刀,那把長刀此刻也變得有些不同,整個刀身彌漫著血色的光輝。
「暗影,別戀戰。」
刀身有靈性的抖動,衝到人群大殺四方。
這個小小的寶庫間一時充滿了各種聲音,哀嚎聲,指揮聲和怒罵聲。
而夜槿把我揪出來,撓著我的下巴。
仿佛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舒服的眯起眼,遵從動物的本性。
真的太舒服了。
「沒出息樣。」
夜槿低嘲一句,揉捏我的耳朵。
我哼哼唧唧,難得他來服務我,雖然隻是一時興起。
「夜槿,你非要做到這地步嗎?」
神帝站在門口,身後跟神界數一數二的神君和戰神。
「燁驊,別裝了。你神帝的位置怎麼來的要我說說嗎?」
神帝臉上閃過一絲陰鷙,做了個手勢,一幹人有序的列陣施法。
那把刀飛回來,夜槿一手捏著刀柄,一手圈著我。
他用刀劃破虛空,給了神帝一個挑釁的眼神。
「施法前搖這麼長,不是給人隨便跑嗎?」
夜槿帶著我踏了進去,身後傳來神帝暴怒的聲音。
一切隨著裂縫的消失歸於寂靜。
我們回到了古堡。
夜槿猛的嘔出一口血。
「主人!」
「沒事,用了禁術。」
夜槿隨手擦掉嘴角的血。
他指尖在我額頭一點,我化回人形。
「夜槿,你現在成了真正的修羅族是不是?」
「又給你知道了。」
夜槿拿出那顆血色水晶球,一閃一閃的散發著血色光芒。
「白禾,這是你的使命。」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修羅祭祀的陣眼,但是這就是你的宿命。明天我要複活修羅族的十萬大軍。」
夜槿凝視我,他的眼睛恢複成黑色,像萬劫不複的深淵誘導我跳入。
「所以,從始至終我才是你的目標?」
「對。」
「如果我死了呢?」
「除了獻祭,你不會死,也別想逃,我能感應到你。」
一絲名為難過的情緒縈繞在我心頭。
罷了,活了幾萬年,這萬年的枯燥生活也挺無趣的。
「今天最後一天,我準許你幹你想幹的。」
音序站在一旁偷瞄我,他也很早就知道了吧。
「讓音序陪我吧,反正就這一天了。」
夜槿點點頭,離開了。
他離開了很遠,我沒有要爆體而亡的痛感,他剛才說的是真的。
許是看我的臉色太不對勁,音序在一旁怯怯的叫我。
「姐姐。」
「音序能不能帶我飛啊?」
「啊?」
6
我坐在大黑龍的身上暢快的穿過一片片雲層。
在神界被禁錮的本性自由的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