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這天,薑守月才從一千公裏外的雲城回來。
一起回來的,還有她的竹馬薛白。
薛白一進門就笑著跟我打招呼:「哈嘍,程一,明天就是薑伯父的生日了,所以我就跟著守月一起回來了,今晚可能要住在你家,不會打擾到你吧?」
薑守月見我不說話,跟我解釋:「程一,薛白在這邊沒有房子,就住一晚的話我想直接來家裏方便一點,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我笑了下。
記得剛談戀愛那會兒,薑守月喝醉了住在薛白家裏,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被我知道後,我很不高興。
薑守月解釋:「我和薛白從小長大,和兄弟一樣。」
不過在那之後,為了讓我放心,她刻意和薛白保持著距離。
可就是這麼一個時刻關心著我情緒的人,最後還是和她的所謂兄弟睡了。
見我笑了後,薑守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我:
「對了,你不是說你回老家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是帶給你的禮物,你看一下喜不喜歡。」
我默默地接過她所謂的禮物。
這個禮物我在薛白的朋友圈看到過。
這是薑守月原本送給他的,不過他不喜歡,所以這份禮物就轉手到了我的手上。
我淡淡道:「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處理完媽媽的後事之後,老家就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人了。
而且我也要回來收拾一下關於我的東西。
薑守月「哦」了一聲,帶著薛白去了客房。
沒一會兒,薑守月就下樓道:「程一,我那些朋友聽說薛白回來了,非得叫我們出去聚一聚,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搖搖頭。
薑守月頭也不回,穿鞋準備離開:「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薛白跟著一起離開,離開之前,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薑守月出去兩個小時後,我收到了薛白的圖片。
那是一張被撕破的內衣圖片,和一個用過的巧克力超薄。
內衣我認識,還是我給薑守月買的。
【程一,這個套還是從你臥室拿的,不過我不喜歡這個牌子,下次你換一個吧。】
諸如此類的消息和圖片還有很多。
在薑守月出軌的一年裏,我收到了不下五百張。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第一次收到這種信息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傷心?憤怒?
我搖搖頭,將手機屏幕關掉。
接著,我開始收拾我的東西。
距離日曆上圈起來的日期還有三天。
三天後,我會徹底離開薑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