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的寒冬,我為了救墜入冰湖的付啟淵,失去了雙腿和做母親的資格。
他哭著承諾會守護我一生一世。
10年後,我坐在輪椅之上。
他帶著一個小腹隆起的女人跪在我麵前。
“阿翎,真的對不起,可我隻是想要個孩子。”
我平靜的點頭說“好”。
他欣喜難抑。
他不知道,我在策劃一場讓他終身愧疚的“死亡”。
1
晚秋,秋風蕭瑟。
付啟淵直挺挺跪在我身前,整張臉都沉進了陰影中。
他身邊站著的女人低頭抽泣著,一手扶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付啟淵的聲音發啞:“阿翎,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我隻求你同意留下這個孩子,其他任何事我都答應你。”
抽泣的女人輕哼了一聲,付啟淵立刻緊張地轉頭看她。
我咽下口中淡淡的苦澀,輕聲說了句“好”。
他猛地抬頭,欣喜起身,抱住了輪椅上的我。
“謝謝你,阿翎!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看見他身旁女人的嘴角勾了勾。
可我又能說什麼呢,付啟淵隻是想要個自己的孩子,而我卻沒法替他生。
“我想回屋了。”
我平靜開口,叫傭人推我回房。
付啟淵急著說:“我抱你回去吧。”
“不用了。”
我將他關在了門外。
臥室桌旁還擺著我的拐杖,他工作忙,很少能回來。我日日做康複練習,最近也能獨立走上好長一段路了。
本想是當麵給他個驚喜,如今看來,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
付啟淵在門外踱步半晌,終究沒有敲門。
我睡得並不安寧。
夢中,少年牽著我的手在風中奔跑,快樂地喊著我的名字。
轉瞬,我們墜入冰湖之中。
我救了他,卻落下了殘疾。
少年牽起病床上我的手,哭著說會守著我一生一世。
原來,也不過匆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