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很嘈雜,能聽出來是醫院。
「什麼事啊,阿月忙著呢。」
我苦笑的扯起嘴角,不經意觸碰到傷口,痛得流淚但是咬著後槽牙道:
「祝你們玩的盡興!」
憋了這麼久的眼淚終於止不住了。
淩晨三點,我的枕頭一片濕潤。
我又想到有個電話說江攬月要假死驗證我的愛,現在想起來隻覺得可笑。
肯定是誰的惡作劇。
我真蠢,居然還信了。
隔天早晨,陸池出現在我的病房裏。
他挑釁的告訴我真相。
「她假死,就是為了和我出國結婚。你,隻不過是替身罷了。」
我眸光一閃,死死盯著陸池。
「你怎麼知道假死的事情?」
陸池無所謂的靠在牆上,雙臂環抱。
「那個電話,就是我讓人給你打的。」
「看來,你還真信了阿月會為了驗證你的什麼垃圾愛而假死?」
「齊子淵,夠蠢的啊!」
他嘲笑的拍拍我的臉。
「嗬......」
我抽了抽嘴角,突然開始笑了。
笑的淒慘。
「那你們就去結婚好了。」
「我和江攬月,就此分手!」
陸池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眼神中帶著疑惑,挑了挑眉。
「好啊,到時候一定請你來、當、伴、郎......」
我別過頭去,懶得搭理。
我修養了一周,身體好多了。
陌生電話再次打來,說是江攬月假死的時間延後了。
陸池惡狠狠的告訴我:
「阿月非說要等你身體好了再辦婚禮,看來你還是有點分量?」
「不過很快,你就是被她拋之腦後的垃圾了!」
我若無其事的掛斷。
好久沒回過家裏了。
記得舅舅舅媽一直邀我去吃團圓飯。
他們從小對我照拂不少,我一直心懷感恩。
回去以後,他們熱烈的迎接我。
舅媽渾濁的眼睛裏閃著淚花。
「回來了好啊,回來了好。這幾年真的辛苦了啊我的孩子......」
舅舅舅媽是真心待我的。
我住在那裏將近一個月。
身體養的不錯,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就在快要回去的路上。
我碰見了一個和江攬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不同的是,江攬月穿的珠光寶氣,保養的好得不得了。
而眼前這個女人,雖說年紀差不多,可是穿著樸素,氣質婉約,比江攬月那暴發戶樣子更動人。
我回去問了問舅舅舅媽,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舅媽歎了口氣道:
「她啊,是個可憐人。早些年失憶了被人送到鄉下來,到現在都不知道身世。」
我有些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她叫什麼名字知道嗎?」
舅媽抬了抬手,「這個倒是記得,她叫江念。」
江念......
姓江!
我的腦子裏一片混亂,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
朋友打電話給我:
「三天後就是江攬月和陸池的婚禮!要搶婚就抓緊回來!」
我看著手機發呆。
搶婚?有什麼好搶的?
她結婚,我也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