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捂著嘴偷笑。
我感覺耳根子有點發熱。
陸池聽見了更是嗤笑出聲。
在這個瞬間,我帶著滿心的希望問江攬月。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是嗎?」
「攬月,我是你未婚夫。」
最後一句,我用的陳述句。
我認為這是一件不容置疑的事情。
讓我吃驚的是,江攬月眼神不斷的躲閃,完全沒有給到肯定的答複。
陸池適時的攬住她的肩,笑的肆意張狂。
「我和阿月可是初戀!我想,你和她的關係,還有待考慮吧?」
「如果齊大畫家想要一個功成名就的女總裁,在座各位誰不是?倒也不用一直盯著我們阿月。」
此話一出,旁邊那些貴婦們真的有人來找我說話。
手都已經摸上了我肩膀。
我氣憤的甩開她們的手。
在眾人的調戲說辭中,我不卑不亢。
終於在拍賣結束之後,我和朋友離場。
這一路上我想了好多。
江攬月現在甚至不願意當眾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從前的她,在眾人麵前可是天天把我掛在嘴邊。
陸池一回來,我就成了別人口中“討要身份的小白臉”。
我定定的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突然,好像出了事故,司機猛的一個急刹車,我瞬間意識模糊。
再次醒來,渾身強烈的劇痛讓我額頭冷汗直冒。
尤其是小腿的疼痛像鑽心一樣。
護士站在我的床邊問我:
「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看著精神狀態一般。」
我迷茫的到處看。
「車禍了?」
「是的。我去叫醫生來,你躺著別動。」
護士摁住我想坐起來的上半身。
醫生拿著病例告訴我。
「小腿骨折加劃傷感染,一根肋骨骨折,輕微腦震蕩,全身多處縫針。」
「你的家屬呢?需要陪護。」
我喉間苦澀。
「沒有家屬。」
護士了然的為我找來護工。
是啊,我沒有家人了。
依稀記得我認識江攬月的那天,正是我母親去世沒幾天的時候。
那時候,我沒錢為母親辦葬禮。
是江攬月伸出援手。
她不僅是當時唯一賞識我作品的人,也是在我跌落低穀的時候唯一幫助我的人。
她就像我的救命恩人一樣。
我無數次在夜晚絕望痛哭,她也無數次的安慰我。
每次看見的日出,都是我對她的歉疚。
以至於我和她在一起後,我可以包容她所有的錯誤。
可是現在,她不愛我了。
我再也找不到借口來為她的不忠開脫。
她對我的恩情,我早就用這幾年掏心掏肺的付出還回去了。
夜裏我在休息的時候,護工在和門外人小聲聊天。
「聽說來了個急診,女的衣衫不整意識不清,男的戴著口罩神神秘秘!」
「現在大晚上的,別是被抓了哦!」
「你是沒看到,那個男的眉眼長得有點像前段時間回國那個陸家的?」
「女的是不是那個叫什麼江攬月的!」
「不會是小情侶半夜玩太那個了吧?」
兩人的嬉笑聲傳進我的耳朵裏,刺耳的聲音讓我痛苦的抱住腦袋。
其實在下午,我就打電話給了朋友,讓他告訴一下江攬月,我出車禍了,有點嚴重。
我還抱有一絲希望,萬一她來了呢?
結果,竟是這樣。
我出了車禍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
而江攬月和陸池玩到醫院。
我試探性的打了個電話給江攬月。
一開始沒人接。
後來接起來了,是一道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