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
“跟我鬧離婚?你是害怕我再碰網貸,所以專門提離婚來威脅我吧?別以為還上了那點錢,你就能壓我一頭,我告訴你,做夢!這個家以後還是我說了算!”
我無力再和她爭論,隻想一個人安靜地回屋待會兒。
推開門,卻撞見了徐茵茵的手機屏幕上,她和李子豪的機票信息。
“......夏威夷?”
我不止一次跟徐茵茵提過,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夏威夷。
她一向敷衍道:“瞎折騰什麼,海邊多了去了,你非要跑到夏威夷看?”
可現在,她卻瞞著我,訂了和李子豪往返夏威夷的航班。
徐茵茵匆匆奪過手機,狡辯道:“都怪你工作那麼忙,都沒時間陪老婆旅遊,我隻好跟子豪去了!你別無理取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他現在隻是單純的老朋友!”
我沒時間陪她?
明明是她,恨不得我一有空就把鎖在家裏,使喚我給她做飯,洗腳,按摩。
不是我沒時間陪徐茵茵旅遊,而是她覺得我不配,不值,沒必要。
我懶得揭穿她的謊言,歎了一口氣。
“夏威夷的花銷,你自己想辦法吧。”
徐茵茵麵色不悅,音調拔高。
“你說什麼?”
我直愣愣地盯著徐茵茵,同床共枕了三年,仿佛自己從來不曾真正了解過她。
“為了還網貸,我已經身無分文了,還背上了一堆債務,況且......”
“你跟李子豪單獨去旅遊,也要我來承擔一切花銷嗎?你到底拿我當什麼東西?”
也許是見我真的生氣了,徐茵茵不自然地躲避視線,語氣放軟道。
“昊川,我這段時間壓力實在大了,除了旅遊放鬆一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樣吧,等我旅遊回來,你九月十五號生日那天,我再陪你一起去海邊,好不好?”
我低頭沉默不語,因為我的生日不是在九月份,而是已經過去的六月份。
見我不吭聲,徐茵茵惱羞成怒,用力將我推倒在地。
“王昊川,你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誰稀罕你那點破錢,仨瓜倆棗夠幹什麼的?”
“就算你不給我錢,也有的是男人願意把大把的鈔票送到我手心!”
我毫無防備地倒在了一堆玻璃碎片上,後背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卻比不上心底蔓延的苦楚。
剛發完飆的徐茵茵,看到我血跡斑駁的後背,一下子慌了神,磕磕巴巴道。
“你......你沒長腦子啊,我推你,你就不知道躲嗎?”
“算了,我帶你去醫院吧,真會給人添麻煩。”
她剛挽過我的胳膊,就接到了李子豪打來的電話:“喂,子豪?”
對麵不知道嘀咕了什麼,徐茵茵掛斷電話後,麵色凝重地歎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那麼在意李子豪,那我取消跟他去夏威夷旅遊的計劃吧。”
我半信半疑:“真的?”
她點頭:“畢竟你才是我的老公,我不想因為李子豪影響夫妻感情,電話裏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現在就下樓,好好跟他劃清界限。”
徐茵茵來不及收拾,匆忙離開了家。
“這點小傷,你自己先去醫院吧,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
於是,我隻好自己一個人,扶著牆緩緩下樓,打車去就近醫院清理了傷口。
正當我齜牙咧嘴,忍受著醫生將一顆顆玻璃碴從血肉模糊的後背裏挑出時,收到了一則好友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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