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車禍斷了胳膊,卻被傅氏總裁拚命追求。
人人都說我命好,雖然家破人亡,但能成為他的心尖寵。
直到後來,他的白月光從國外回來。
他第一次凶我:“大門敞開,要滾就滾!”
而我死在離家出走的那天,他正和白月光玩嘴對嘴撕紙巾遊戲。
等他想起我時,地下室的一具無頭女屍正衝上了熱搜。
......
宋持煙把我的屍體,用福爾馬林泡著。
她雙手滾動輪椅,來到傅潯儒身邊,“怎樣?喜歡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嗎?”
傅潯儒晃動著手裏的紅酒,露出欣賞的神色:
“這具無頭女屍,還斷了手臂,真是完美至極!”
他是重度戀殘癖,一向還有喜歡收藏動物屍體的愛好。
放下酒杯,他緩步走向玻璃缸。
傅潯儒忽然眉頭微蹙,似乎發現了什麼!
但是,緊皺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
其實隻要換個角度,他就能發現我手心的紅痣的。
——兩天前,他的白月光宋持煙從國外回來,傅潯儒對我的態度也因此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我與他爭吵過幾次,但都沒有結果,他反而對我更加厭煩。
“你跟個殘疾人計較什麼?煙煙下半身癱瘓,我是一定會照顧她!”他冷峻的臉上滿是寒氣,“你要是乖乖的,我不會待薄你!否則......”
宋持煙坐在輪椅抽泣道:“潯儒哥哥,你們不要我吵架了,我這就走。”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回來,不該讓你為難。對不起!”
傅潯儒抬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對我放下狠話:“該走的人是你!”
果然,前任一哭,現任必輸。
傅潯儒的一字一句,像無數毒針紮進我身體裏,密密麻麻的痛感,讓人喘不過氣。
我眼眶一熱,拚命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
眼前的這個人讓我覺得好陌生,怎麼說不愛就不愛。
當我漫無目的地走到山頂,大地已經漆黑一片。
右邊空蕩蕩的袖子,被風吹得翻飛。
三年前,我發生車禍後,右胳膊截肢。
是傅潯儒鼓勵我,陪伴我。
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教我用左手寫字、用筷子等等。
我都想放棄,但是,他都會無數遍安慰我。
“如果你不想見人,我一定會把你藏好,不會讓你遭受任何傷害。”
我才有了活下來的勇氣,漸漸依賴他。
他待我千依百順,從不發脾氣。
在這上流社會的圈子裏,人人都很羨慕我。
說我盡管少了一條手臂,但是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傅潯儒。
隻是沒有想到,今天,他會將我趕走。
就在出神的瞬間,感覺後麵有腳步聲靠近。
我以為傅潯儒來哄我,也不回頭。
心裏正偷著樂,想起他那37°的嘴說出冰冷的話,我就不能這樣便宜他。
我斜眼瞧見身影越來越靠近。
忽然聞到一股不屬於傅潯儒的香水味。
正想轉身的時刻,一條麻繩套在我的脖頸。
我抬手試圖扯開,可是,那人力氣很大。
一點機會都沒有給我留。
我慢慢沒有了掙紮,靈魂飄了出來。
我,死在了傅潯儒將我趕出家門的那天。
思緒收回。
傅潯儒那骨節分明的手,撫摸玻璃。
金絲眼鏡下的他,似乎有無盡的留戀。
他低頭深深吸了一口福爾馬林的味道。
旋即閉上雙眼,淡淡道:“有缺陷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東西。”
傅潯儒彎下腰,溫柔撫摸宋持煙的黑色發絲,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吻。
我往宋持煙的身邊靠去,可是,我離她一米遠的時候,靈魂再也無法走一步。
傅潯儒說:“謝謝你!這份生日禮物,我很滿意。”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用指尖拭去淚水。
假如傅潯儒知道這具屍體就是我,他會不會後悔不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