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煙還為傅潯儒準備一個盛大的生日晚宴。
我的靈魂被迫追隨傅潯儒。
隻覺得老天真是殘忍,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與別的女人曖昧。
在這燈紅酒綠之間,人人都似乎很高興。
這是我三年以來,見到這麼多人。
傅潯儒從不帶我見人,沒有他的命令,我根本不能出門。
他們玩起一種嘴對嘴撕紙巾的遊戲。
輪到宋持煙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隻是咬了一點點紙巾。
在她轉頭麵對傅潯儒的時候,忽而低頭,修長的手指擺弄衣角。
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在起哄。
“哇!親起來了。”
“看傅少的技術來了,哈哈!”
“哎呀!持煙怎麼臉紅了,是不是還對傅少餘情未了?”
聽到這樣的話,宋持煙抬眸望傅潯儒,眼裏有無盡的情意,仿佛能夠沁出水。
傅潯儒瞳孔微縮,他忽然拿起身旁的手機,點開我微信的對話框。
裏麵沒有新消息,他頓了頓,旋即指尖飛快打字:“亦笙,今天我生日,我想你陪在我身邊。”
傅潯儒端起酒杯,對著眾人說:“我跟煙煙隻是朋友,這樣的遊戲我就不玩了。”
“亦笙是醋壇子,我不想惹她不高興。”
“我自罰一杯,大家饒過我。”
圍觀的人,訕笑起來,很快轉移話題。
宋持煙的身子明顯僵硬,嘴角動了動,勉強笑起來,紙巾輕飄飄落地。
她身子往傅潯儒的方向靠去,在他的耳朵低語:“別聽他們亂說,我和潯儒哥哥是清白的。”
“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搶走你。”
宋持煙見傅潯儒沒有接話,偷偷觀察他的神情。
又柔和道:“不過,你對亦笙真好,今天你生日,她不給你麵子沒來,你還護著她,真羨慕......”
傅潯儒的臉色如同蒙上一層冰霜,握著酒杯的手,稍微收緊,顯得手指關節泛白。
忽然猛地把威士忌,一口喝完。
酒杯重重擱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傅潯儒出言:“也不知道她鬧什麼?現在還沒回來。”
“唉!都怪我太寵她,等下派人找找。”
他說到後麵的時候,抬起大拇指揉揉兩眉之間,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後背。
宋持煙雙眼微紅,低低說話:“理智上我要斷了非分之想,情感上,我自己又做不到。”
傅潯儒聽到這話,目光隱晦不明,隱隱憐惜之意。
“讓段亦笙在外麵吃點苦頭也好。”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欺負你。”
傅潯儒伸手摟過宋持煙瘦弱的肩膀,宋持煙順勢靠在他的胸膛,唇邊揚起不易察覺的微笑。
身旁的人見到,再次吆喝。
“別說悄悄話啊!”
“咱們再玩一個遊戲:咬冰塊寫字。”
他們似乎被驚醒,瞬間轉了視線。
這次主動的人是傅潯儒,他直接半咬著冰塊,彎下腰,在宋持煙細長的脖頸寫字。
他速度很快,寫完之後,用紙巾細心替宋持煙擦拭融化的冰水。
有人趕緊問:“持煙,快說他剛剛寫的是什麼字?”
“猜不對,可是要受懲罰。”
眾人眉飛色舞,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宋持煙似乎不好意思說,雪白的臉頰泛起紅暈。
傅潯儒勾唇一笑:“你說說吧!”
頓時都安靜下來,所有人,包括我的目光都落在宋持煙的身上。
她說道:“潯儒哥哥寫了一個愛字。”
眾人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酒精衝進我的鼻腔,我似乎也醉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愛?
那麼,我這三年算什麼?
是他寂寞消遣,還是填補宋持煙出國的空缺?
我的心揪起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