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被抱錯的假千金後,所有人都對我恨之入骨。
我那個向來性子溫和的哥哥,逼著我換上保姆服,要我做牛做馬來償還顧家對我二十多年錯誤的栽培。
就連我的未婚夫都冷眼瞧我受苦後,轉身當著整個京圈的麵向真千金示愛。
他們滿心滿眼隻有那個多年未見的妹妹。
而我在打掃房間時,意外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哥說:“兩個妹妹對我同等重要,但我跟婉婉更親近一點。”
未婚夫說:“我是愛顧念的,但我不能再讓婉婉受委屈。”
後來,當我成為京圈新笑柄時,謝思南卻找上門來,說此生除我,再無第二選擇。
結婚那天,我哥和未婚夫打來電話,問我怎麼還沒趕到現場。
我笑著給他們拍去視頻。
“今天我也是新娘啊......”
......
“我現在不是顧家千金,娶我對你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
聞言,電話那頭的男人笑了笑,聲音中滿是震驚,“我愛的是你顧念,而非是無數頭銜加冕的顧家千金。”
我的雙手緊了又緊。
就在剛才,許知宴和沈婉婉的婚事成了整個京圈另一樁佳話。
誰都知道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沒人記得和許知宴有七年婚約的我。
隻因為,一個月前顧婉婉找上門,發現了我是多年前被保姆抱錯的假千金。
見我許久不說話,謝思南又道:“阿念,當你身邊人滿為患時,我願意隱藏愛意,當人潮散去,我需要告訴你,我仍舊愛你。”
我忍住這一個月滿肚子的苦水,用身上的圍裙擦幹眼淚。
“阿念,你考慮好告訴我,好嗎?”
我點了點頭回應他。
掛掉電話,我繼續把手泡在冬日刺骨的涼水桶中,揉搓著我哥和顧婉婉換下來的臟衣物。
這幾身衣服我需要在他們回來前洗完。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回來的這麼早。
我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後便是顧婉婉感動的哭泣。
“從來沒人送過我鮮花和蛋糕,哥、阿宴,你們對我也太好了。”
我哥摸著她的腦袋,寵溺的笑,“你喜歡就好,未來丈夫送你的禮物,以後也少不了的。”
這時顧婉婉才扭扭捏捏地看我一眼,“可......阿宴哥不是姐姐的未婚夫嗎?”
許知宴換下鞋,如我在視頻上看到那樣抱住顧婉婉,眼中流露著止不住的心疼,“傻姑娘,與許家有婚約的是顧家千金,許知宴愛得也一直是顧婉婉。”
兩人相互擁抱時,我看到夏婉婉從袖口處露出的瑪瑙手鐲。
那是兩天前許知宴從我手中要回去的許家祖傳玉鐲。
我忍不住想抬起手捂住胸口緩解酸澀,卻堪堪忍住,在袖中緊握成拳。
“衣服再洗不完,你這個月工資沒有了。”
我哥抬眼將我冷冷掃過,甚至在他眼中我連浮在空中的塵埃都比不過。
我緩了一口氣,默默蹲下身,繼續將浮腫的雙手泡在涼水桶中。
而我哥臉上卻浮現出嘲諷的笑意,“顧念,這才幾天你就受不了了,而婉婉卻這樣過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