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出意外地發起燒來。
我慢慢爬起身,渾身不正常的熱意正提醒我身體的衰敗。
昏昏沉沉地想下樓去接杯水喝,卻意外看見薑妤又站在客廳裏。
她拿著蘇矜北的手機正說著什麼,看到我下樓又匆匆掛斷。
我並不理她,接了杯水就準備上樓。
卻被薑妤一把扯住:
“今天天氣正好,安笙,出去曬曬太陽吧?”
“麻將死前還有些事,我想你應該感興趣。”
薑妤讓我先去後花園,她拿點東西再去。
沒想到剛到後花園,迎麵卻遇上了等候多時的靳聞舟。
看見我,靳聞舟眼睛一亮,快走幾步到我麵前:
“阿笙,你沒事吧?”
“那天你被蘇矜北帶走後,我也聯係不到你,擔心死我了。”
我震驚不已,“靳聞舟,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這棟別墅是蘇矜北鮮為人知的房產,在一個山頂上,少有人來。
蘇矜北之前在這裏困了我一年多,也沒被人發現過。
“我打電話給蘇矜北,結果是個女人接的,她給了我地址。”
是薑妤,糟了。
果不其然,身後遠遠傳來薑妤的驚呼:
“天呐安笙,你怎麼能帶人來這裏?你是要讓矜北顏麵掃地嗎?”
蘇矜北站在幾步開外,神色莫辨,隻是揮揮手。
身後的保鏢們一擁而上,將我和靳聞舟押到了客廳。
蘇矜北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用鞋尖抬起我的臉:
“安笙,你膽子是真的大,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幹這種事。當初選第二條路,不會就是想和你這個姘頭雙宿雙飛吧?”
我仰起頭一臉憤怒地盯著薑妤,“我沒有!都是薑妤......”
“閉嘴!”蘇矜北眸中怒意更盛,“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蘇矜北站起身,示意周圍人將靳聞舟鬆開,隨即一拳打了上去。
靳聞舟被打懵了,後知後覺的反應到已經沒人鉗製他了,於是也一拳打到蘇矜北臉上,他早就看這人不爽了。
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回,一路從客廳打到書房。
將書房的櫃子都撞得東倒西歪。
忽然一個寶藍色的盒子從櫃子裏掉出來,滾落幾圈之後露出一串紅寶石項鏈。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
我連滾帶爬地跑過去,卻被蘇矜北眼尖地撿起。
他明知這個項鏈對我的意義,卻不在意地隨手扔給了薑妤。
薑妤驚呼一聲:“謝謝矜北哥,這也太漂亮了!”
我一時氣急,眼前陣陣黑影,靳聞舟猛地將我扶住。
我抬頭看著蘇矜北,字字泣血: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就連我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賣它!蘇矜北,你有什麼資格把它給薑妤!”
蘇矜北狠狠盯著靳聞舟扶住我的手,刻薄的言語幾乎要將我紮穿。
“安笙,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著我五百萬!”
“不如這樣,我們就拿這個項鏈去拍賣。要是能拍到五百萬,就用你這個項鏈抵債怎麼樣?”
我甩開靳聞舟的手,踉蹌幾步拽住蘇矜北的衣領:
“蘇矜北你混蛋!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明明答應了你第二種方法抵債,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蘇矜北居高臨下地俯視我,眼裏滿是輕蔑:
“安笙,你不會覺得你昨天那次可以抵五百萬吧?你會不會太高看了自己?”
“我是說過你可以拿第二種方式抵債,但昨天的滋味兒,我已經膩了怎麼辦呢?”
“要不,你再好好想想,要怎麼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