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虛掩的門縫,兩人衣衫半褪,肆意糾纏在他們的婚床上。
秦婉欲拒還迎似的推著季嶼的胸膛,嗚咽抽泣著。
可兩條腿卻牢牢鎖在季嶼勁瘦的腰間,久久不放。
“主人,您別這樣!要是讓太太知道......”
季嶼低笑一聲,解下領帶鎖住秦婉故作掙紮的手腕,配合的玩起了情景遊戲。
“你不就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嗎?”
說著,季嶼悶哼一聲,摟緊秦婉的腰脫力般壓在那被映著喜字的紅被上。
沈晚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死死咬住唇,逃也般衝下樓去。
她以為自己可以接受自己隻是替身的事實,然後瀟灑離開。
可真當她親眼見證季嶼和秦婉之間的相處時,她才終於明白,她和秦婉在季嶼心裏的差距。
她和季嶼剛在一起時,他的腿還殘廢著。
所以每次都是她主動,而季嶼就像一個被迫的機器,享受著她一點點推進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個習慣維持了很多年,哪怕後來季嶼的雙腿可以動彈時,他待她也隻是循序漸進,從未向剛才那般迫不及待、情動不已。
在秦婉麵前,季嶼好像又變成了老照片裏的毛頭小子,會生氣、吃醋、撒嬌、有一點小晴趣,像個真正的活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沈晚狼狽的跌倒在地,懷中的日記掉落出來。
冷風一頁頁撕碎那些曾經記憶裏美好——
那個自卑於自己殘疾卻不敢表白的男人;
那一次次躲在花叢中紅著耳朵的偷偷輕吻;
那些她照顧季嶼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寧靜時光;
那段期待結婚像普通情侶一樣去家具商場購置家具的回憶。
全都順著沈晚指縫無聲流下的眼淚,在記憶中一點點消散。
或許,那個坐在輪椅上,曾發誓說一輩子隻愛他一個人的男人早就消失了。
消失在山洪暴發,他奇跡般站起身護住她的那一刻。
忽的,沈晚眼前一黑,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連日的打擊直直向後倒去。
等再醒來時,她已被路人送到了醫院。
醫生拿著孕檢報告單通知她。
“恭喜你,小姐,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懷孕?!
她竟然懷孕了!
沈晚咬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蒼白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絕望。
曾經她和季嶼無比期待的暢想過三口之家的生活,可現在她馬上就要離開了,這個孩子卻突然到來了。
有一瞬間,沈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想,季嶼會期待、會想要這個孩子嗎?
如果她告訴他,他還會換掉新娘嗎?
腦海裏,不可以抑製的跳出季嶼與秦婉在婚床上糾纏的畫麵。
沈晚的眸光逐漸變得黯淡。
不,他不會的,他的新娘永遠隻會是秦婉。
疲憊的回到家。
家裏靜悄悄的,自秦婉回來後,季嶼的工作就突然變得忙碌起來。
等沈晚吃過飯寫日記的時候,季嶼才端著熱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
“晚晚,王媽說你晚上沒吃多少......”
沈晚嚇得連忙合上日記,猛地站起撞翻了季嶼手中的熱粥。
粥灑了她一身,燙得沈晚半個胳膊都紅了一大片,指尖止不住的顫抖。
季嶼心疼的連忙拿來藥膏給她上藥,可沈晚一聞到他身上的玫瑰香就忍不住反胃。
生了兩兒子的王媽狐疑的盯了她一會兒,忽然一拍腦門,驚喜的湊過來。
“太太不會是懷孕了吧!”
“不可能!”
季嶼下意識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