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靈力可以,可為了腹中的狐狸崽她必須要去認錯。
沒了靈力滋養,孩子會死的。
祝螢端正的跪在玄天境前,任由路過的仙人指指點點,跪滿一炷香後,行三拜九叩大禮。
“帝君,祝九知錯了,求您原諒。”
聲音一圈圈蕩開,在九重天回響。
扶光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仿佛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雲鸞還在病中,你該跪的人,不是我。”
祝螢不願,扶光不原諒她,她可以把白玉磚跪穿,可以能額頭磕爛。
但她不能向雲鸞低頭,她沒錯,可此時腹中的孩子似乎像感受到她的悲傷,狠狠抽動了一下。
祝螢祈求的看著扶光,可她卻發現扶光的眼裏早已無她。
祝螢閉了閉眼,額頭狠狠向玉磚扣去,當場血濺三尺。
“求,師母原諒!”
扶光下意識的想扶起她,又被師母兩個字定在原地。
眼前的祝螢雖是笑著,可卻讓他心頭發堵,不對,他的小狐狸不該是這樣。
可他又說不出來心裏這抹情緒是什麼,想到她對自己的妄念,扶光還是狠下心冷聲道。
“雲鸞一日不起,你便去她院中多懺悔一日吧。”
額頭上血一滴滴流下來糊住祝九的眼睛,耳朵,她怕自己是沒聽清。
懺悔?所以扶光還是不信她。
她苦笑一聲,堪堪倒下的身體以劍做撐。
“叩謝帝君恩典。”
夜裏,她溫柔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麵前的兩碗藥,一碗墮胎,一碗保胎。
“阿啟,不知道你會不會怪娘,明明是九重天上的小殿下,卻托生阿娘肚子裏。”
“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再說,娘沒本事讓你爹喜歡,我也怕他遷怒於你。”
“對不起,阿啟,是娘太自私了。”
說完祝九打定主意,端起其中一碗藥一飲而盡。
第二日,醒來後,她就去雲鸞的院子裏跪了一天,直到日頭西沉時,扶光卻拿著一些瓶瓶罐罐回來了。
晚霞給扶光的臉鍍上了一層溫柔,可他的話卻寒霜刺骨。
“祝螢,這裏頭的藥是什麼?”
祝螢搖搖頭,抵死裝傻。
扶光忍無可忍般將瓶子狠狠摔在她麵前,驚的剛邁出屋門的雲鸞又倒了回去。
扶光無暇顧及她,死死盯著祝螢。
“我問你,為什麼要墮胎?”
“你去後山做什麼?”
祝螢有些慌了,但她還是死咬著不認。
“帝君,你為師為父,擅闖女兒閨房不妥吧?”
扶光冷笑了一聲。
“你小崽子時候我給你既當爹又當娘,你現在跟我講男女大防?”
這句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了,他們已經有許久沒提到從前了。
眼看兩人的氣氛古怪了下來,雲鸞連忙搭話。
“是我,我聽聞妹妹精通藥理,想讓帝君為我討兩丸多子丹”
她一臉嬌羞的捂著肚子。
“帝君他說,想要一兒一女。”
“沒想到妹妹已經先有好消息了嗎?”
“可讓天醫看了嗎?幾個月了,孩子父親是誰?”
“雖說妖族大多奔放,可你也不能白白被人騙了身子去。”
話說到這裏,祝九才明白,雲鸞是要把她定死成水性楊花的婊子。
“小螢,你說話呀,告訴師母,你的情郎是誰,天兵天將還是馬夫?”
“又或者是,你逛了男奴館?那地方可去不得,裏頭全是染病的,你不會是......”
從剛剛到現在一言不發的扶光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一路殺氣騰騰的進了司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