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螢心頭打了一個激靈,若是扶光知道是自己玷汙了他,不知道會對她有多惡心。
盡管兩人已經這般境地了,她還是想保留一絲體麵。
祝螢壓下心頭的惶恐,冷靜的將上衣自腰間卷起兩寸。
“帝君有所不知,狐族守宮砂在腰間。”
扶光飛速的瞟了一眼祝九腰間,一顆紅色的小痣分外可愛,恍惚間他仿佛在哪裏見過。
“成什麼體統,趕緊遮上。”
祝螢的後背上被冷汗浸透了,她在賭,賭扶光不知曉狐族秘辛,如今看來,這關是過了。
她順從的拉下衣擺,又福了一身。
“帝君,我先退下了。”
扶光看到她如此多禮,心頭的不適越來越強,不經意間發出的冷意,讓殿中人人自危。
還是雲鸞笑著打破了困境。
“什麼守宮砂不守宮砂的,小九大了,有中意的人,情難自控也正常。”
這句話讓扶光的臉色陰沉的更能滴下水。
“女兒家,還是自重些,不要如此寡義廉恥的好。”
祝螢知道,情難自控,勾起了扶光不堪的回憶。
她吃醉酒時,曾拉著他的衣擺癡癡表白。
“帝君,小螢對你情難自控。”
想必他如今聽到這四個字就惡心了吧。
沒關係,她很快就不會再打擾他了。
入夜後,她悄悄往後山轉移著與扶光的回憶,有扶光按她幼崽的樣子捏的小狐狸,足足十個,對應祝螢一千歲。
還有為她專門帶的畫本子,她有段時間迷上了這東西,堂堂帝君便從凡間一趟趟給她帶新的。
最後一趟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一襲薄紗的雲鸞,她滿臉春意,身上傳來石楠花的味道夾雜著扶光身上特有沉水香。
這味道,祝螢也擁有過,如今對她來說,是誅心的毒。
她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憋回去垂下頭給雲鸞讓路。
不看不聽不問,她就不會傷心。
可雲鸞長長的的指甲挑起祝螢的下巴,在她臉上留了條血印子。
“抬起頭來,賤人!”
“真是......好一張狐媚臉啊,就是靠這張臉勾引帝君的吧。”
祝螢吃痛掙紮,眼裏略過不解,雲鸞怎麼仿佛換了個樣子。
雲鸞眉間的戾氣更深了幾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你的眼珠子都快粘到帝君身上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帝君養了你百來年,你是想勾引自己的親爹嗎?”
祝螢猛的抬頭,她?真的這麼令人惡心嗎,可沒人教過她,不能愛慕自己的師長啊。
原來自己竟是這樣罪大惡極,難怪扶光一眼都不願意多看她。
祝螢茫然的模樣,落在雲鸞眼裏就是裝無辜,她心火又旺了幾分。
“既然你這麼想男人,我就讓人把你伺候個夠。”
說罷便吩咐她的仆人,一個五大三粗的馬奴,準備將祝螢拖走奸汙。
麵前的男人淫笑著朝自己走來,祝九仿佛已經聞到了他嘴裏腐臭的屍臭,這馬奴不知道玩死過多少女人了。
想到宮裏愛慕帝君的小仙娥時常失蹤,祝九打了個寒顫。
她絕不能容忍除扶光以外的任何男人碰她。
可馬奴隻要一掌就把她拍倒在地,貓捉老鼠般逗弄著她,一層一層將她的衣服撥開。
千鈞一發之間,她的腹部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量,祝螢身後九尾盡數騰出,額間金色神印若隱若現。
“今夜,動我者死!”
一爪揮下,雲鸞的手上鮮血淋漓。
祝九第二爪還沒落下,就被一道紫光定在了原地。
“你想讓誰死?”
扶光一把將雲鸞攬入懷中,滄海劍直指祝九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