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天一早,肖澤時就把喬嘉接回來了,而孩子交給了他爸媽,那也意味著他家接受了喬嘉。
喬嘉緊緊挽著肖澤時的手,盡管才生完,可清冷的五官還是透著一股虛弱的美感。
可我卻從她的臉上還沒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者說,我才是那個肖澤時找的她的影子。
「這就是李醫生吧,真是辛苦你了,不是你的話,我和澤時的寶寶也不會生的這麼順利,對了,澤時是請你來我們家照顧我的嗎?」
我們家?可這個房子不是肖澤時為了紀念我們戀愛三周年買的嗎。
肖澤時注意到我臉上的疑惑,立馬擋到了我的麵前:「嘉嘉,這個就是我之前給你說請的保姆,你不在的日子裏,就是她照顧我。」
「哦,那李小姐又當醫生又當保姆的,還真是辛苦,我也站累了,進去坐吧。」
喬嘉熟的就像自己家一樣,相比起來,我真的就如同一個外人。
我剛關上門,又聽見肖澤時語氣溫柔的說:「我記得你最喜歡酒釀元宵,我讓她給你做一點。」
「那也太麻煩了…」
「一點都不麻煩,反正她喜歡做這些。」
可我哪裏是喜歡做,我隻是為了他吃的健康,每天下班還熬夜為他做飯。
但我還是答應了:「家裏沒有米酒,我去買一點。」
隻是沒想到肖澤時主動把我送到了樓下。
不同於剛剛的冷淡,他把我摟進懷中,揉著我的頭輕聲說:「對不起禾夢,這段日子要辛苦你了。」
我聞著他懷中濃鬱的女士香水味,隻是點了點頭。
一直轉了三家超市,我才買到酒精含量幾乎為零的米酒。
仔仔細細煮好,端出時喬嘉卻忽然說產婦不能吃酒釀。
作為醫生,我還是認真和喬嘉解釋了:「米酒中含有少量的酒精,可以促進血液循環。糯米能補虛補血,對產婦恢複身體有很好的幫助。」
「好了,嘉嘉不是都說了不能吃嗎,你去倒了煲點湯吧。」
「可是她真的能吃。」
我端著碗往前走了一步,肖澤時卻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我手中滾燙的酒釀。
下意識的,我顧不上被燙的疼痛,蹲下身撿起了碎片。
可是太過著急,手不注意被劃開了一長條傷口。
鮮豔的血流出的那一刻,肖澤時把喬嘉拉進了懷裏,捂住了她的雙眼。
「快點收拾好吧,別嚇到嘉嘉了。」
燙傷的痛感漸漸上來,疊加著劃傷的痛,我幾乎都忍不住要決堤的眼淚。
「怎麼什麼事都辦不好。」
肖澤時拋下最後一句話,牽著喬嘉進了主臥。
他的話成了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似乎不久前還摟著我道歉的,和現在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我跪在地上,無聲的抽泣起來。
說我什麼事都辦不好,可我也曾在來月經時幫他擋酒,用痛了幾天的小腹,隻為換來一個他事業上升的笑臉。
也曾為了更好照顧他的起居,放棄了晉升的機會。
在一起這麼多年,就算是石頭也會有感情,可如今,我才徹底意識到一直都隻是我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