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體弱多病的弟弟積攢功德,母親強行剃光了我的頭發,將我送入寺廟。
讓我以弟弟的身份念經祈福。
就在我以為自己這一生都將貢獻給青燈古佛時,卻在這最清冷的地方遇到一顆熾熱的真心。
1、
寒山寺建立在山頂,平日香客甚少。
今天大雪下了一天,更是一個客人也沒有。我提前關了寺廟的大門,準備休息。
結果前腳剛走,敲門聲就在身後響了起來。
我隻得重新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黑衣的男人,比我高了一頭,帶著鬥笠。
他見我出來,抬手將鬥笠摘掉,露出一張堪稱驚豔的臉。
長眉鳳目,鼻梁高挺,氣度矜貴。
可能是大雪中呆得久了,臉上少了一絲血色,“小師傅,今夜大雪封路,可否允許在下借宿一晚。”
我點點頭,“隨我來吧。”
將他帶至一處廂房後,我回到自己房間,肚子隱隱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第二天早課。
我像平常一樣跪著佛前誦讀經文,突然感覺小腹一陣痙攣,劇痛無比。
我雙手撐地想站起來,卻痛得使不上力。
小師弟慌忙問我怎麼了,我臉色慘白地搖搖頭,“不知道,我肚子好痛。”
“你等一下,我去找師父。”說完他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沒多久,他帶著一個年輕男人進來,“師兄,這位施主說他懂醫術,快讓他給你看看。”
我的手剛伸出去,就想起娘親的話,“千萬不能讓人給你診脈,不然身份暴露。”
我趕緊又收回來,咬著牙默不作聲。
那男人一把拉過我的手腕,手指覆了上去,“小師傅,諱疾忌醫可不好。”
話音剛落,他就驚訝地挑起眉,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詫異。
我心中一沉,他定是看出來了。
隻能滿眼祈求地望著他,希望他不要說出真相。
男人沉吟了一下,說道,“風寒入體,我給你開幾副方子。”
“地上太涼,你現在必須去床上躺著。”
我趕緊點點頭。
奈何我現在疼得直不起身,他低聲在我耳邊道了句,“得罪了。”
然後將我攔腰抱起。
一股冷梅的清香直衝鼻尖。
我盯著他線條優美的下頜線有點愣神,連什麼時候到自己房間的都不知道。
將我放在床上後,他尋了個借口將小師弟打發走。
然後背對著我,站在門邊,“姑娘,你這不是病,隻是葵水來了。”
“葵水是什麼?”我一臉茫然。
他忍不住微微轉頭,打量了我一下,語帶驚詫,“你家人,沒跟你說過嗎?”
我6歲入寺廟。如今已經快十年了。
這期間,母親從未單獨來看過我,每次上香都帶著一群仆役,自然也沒有說過什麼體己話。
寺廟中又都是男子,我屬實不知道葵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