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回憶著往事,女病友仍舊一言不發地看向窗外,但是臉卻稍稍往我這裏側了一點兒。
耳朵豎起。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對我的過往產生了好奇。
但是我孤獨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得懂,繼續開始往下講。
5、
男人果然安靜下來。
“我媽說的果然沒錯,男人不聽話就是要打。”
他不吭聲了,眼裏噙著淚花,麵上一派絕望之色。
新婚之夜,我過的很滿足,雖然他拚命反抗,在我身上抓了幾道血痕,但是在我看來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完事後,我去了另一個房間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我媽讓我去給他送飯。
我進去才發現,男人麵色青腫,還在卷縮著身體睡覺。
他身上沒有蓋被子,我這才想起昨天好像忘了給他送被子了。
“喂,起來吃飯了。”
這個房間是原本的雜物間,連個桌子都沒有,我隻能將碗放在地上。
等了兩秒鐘,他還沒有起床。
我有些生氣,狠狠踹了一下床腿,家裏可不養懶惰的人。
不甚結實的木床被我用力一踹,晃得像風中的樹葉一樣,但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等了幾秒看他沒有反應,我有些不耐煩,“飯我放這裏了,你愛吃不吃。”
說完轉身出去。
但是,中午過來的時候,飯碗還是放在原來的地方,沒有被動過。
男人躺在床上,臉色有種不健康的潮紅。
我去摸了一把,溫度滾燙。
“什麼破身體,居然發燒了。”我有些無語,我娶男人是為了傳宗接代的,可看這個人身體好像很差的樣子。
“虧了虧了,這人要是死了,我得找梅花姨再賠我一個。”
這時,我媽推門進來,“這是咋回事?還賴床上啦?”
“他好像發燒了。我們要不要把他送到醫院啊。”
“賤命一條,送什麼醫院!”我媽白了我一眼,“你去把櫃子裏麵治療發燒的藥碾成粉末,衝點兒水拿過來。”
我趕緊去按照她說的去做。
我媽一把將男人拉起來,捏著下巴,強迫他的嘴張開,然後將泡了退燒藥的水往嘴灌。
最後善心大發地將家裏那條沒有人蓋的藍色被子拿過來。
做完這一切,我們就出去了。
料想他發燒發到這種地步,一定吃不下飯,我也就沒有再給他送。
晚上的時候,我再次來看,這回他的精神好多了。
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我媽說病剛好的人吃不了油腥味兒重的食物,於是隻給他端了一碗稀粥。
男人狼吞虎咽地吃完。
看起來真的餓極了。
連晚上反抗的力氣都變小了。
村裏老人說,新買的男人最開始都會拚命反抗,但是日子久了,生了娃娃也就安心了。
於是我每天晚上都過去,期盼我的第一個孩子可以盡快出生。
事情也真的如同預料的一樣。
在我的努力下,我的第一個孩子終於出生了。
可惜是個沒用的男孩兒。
這要是被村裏人知道,我會被人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