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時澤,晨語姐姐可能就是單純討厭我吧。我吃不到也不要緊的,姐姐沒了工作不適應能理解。”林淺淺噘著嘴委屈開口。
“沒錯,我就是討厭你,你能滾出我家嗎?”
心裏升起一陣嗤笑,我搖搖頭。
預定的飯店不遠,一路上他們並肩而立,我被遠遠甩在身後。
見狀,裴時澤剛想發火,可看見我發絲淩亂麵色蒼白,才想起我不過是一個剛失去孩子的病人。
頓時有些於心不忍,駐足想牽我的手。
“啊,好痛。”
林淺淺故意崴腳,跌入男人的懷抱。
裴時澤的注意力又被她吸引,立馬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歉疚地朝我開口:
“晨語,淺淺比你更需要我,你不要拖我們後腿。”
我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自顧自地挪著腳步。
一路上裴時澤頻頻回頭,我隻當作沒看見。
林淺淺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多麼不想當創意總監。
“晨語姐姐,要不是為了幫你緩解悲傷,我肯定不會答應的。”
我神情麻木,置若罔聞。
因為我的情緒越是波動,她越是得意。
“她本來就是不懂感恩的冷血動物,公司不需要沒有價值的人。”
不滿我的反應,裴時澤有些惱怒。
我知道,他想看我大鬧一場,想讓我在乎他。
可他注定不會如願。
我坐在他們餐桌對麵發呆,百無聊賴地數著地板上的花紋。
“麻煩這幾道菜不要放香菜,我老婆不吃。”
合上菜單,裴時澤把他擦拭好的餐具放在我手邊,目光殷切。
那幾道菜重油重辣,都是林淺淺的最愛。
可他偏偏又了解我的忌口。
我向他道謝,禮貌又疏離。
裴時澤剛想說什麼,林淺淺就撒嬌讓他幫忙係圍裙。
看著他沒好氣地捏捏女孩的鼻頭,我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費力地夾著菜,可林淺淺碗裏都是剝好的蝦。
熱鬧的氛圍顯得我更加沉默寡言,他把最後一隻蝦放在我碗中。
“淺淺喜歡吃蝦,你就讓讓她,有機會我做給你吃。”
我聳聳肩,淡淡回應。
“沒機會了,你以後隻做給她吃吧。吃完飯和我去醫院一趟,我有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