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梅注射麻醉劑後流產,老公裴時澤卻把虛弱的我從病床扯下,強迫我掀開衣服。
要把他和小青梅的親密合照刺在我的妊娠紋上。
紋身時,林淺淺刻意加重力道,指甲嵌入我的小腹:
“你也配當母親,我看應該紋殺人凶手才對。”
裴時澤麵無表情,默許一切:
“淺淺好心讓你忘掉失去孩子的痛苦,遮掉這些醜陋的疤,你別胡鬧!”
零下二十度,他逼我邊懺悔邊跪著爬回家門。
然後牽起林淺淺的手愧疚開口:
“滿嘴謊話的女人,還連累你的店鋪,都怪我把她慣壞了。”
“明早我就讓她給你道歉。”
可他沒機會了。
唯餘失望,我到醫院洗掉紋身,開具親子鑒定報告。
眼盲心瞎的男人,不要也罷。
1
“胡鬧!怎麼能在妊娠紋上刺紋身呢?情侶照的話......這女的也不像你啊。”
盯著我斑駁可怖的肚子,醫生眉頭緊鎖,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清洗。
“是前男友的初戀。”
短短幾個字,給醫生帶來了巨大衝擊。
我自嘲一笑,扭過頭盡力忽略掉清洗紋身帶來的灼燒痛意。
臨走前,醫生說三天後才能洗掉全部紋身,拿到親子鑒定結果。
從醫院出來,我赤腳走在冰冷的馬路上,寒氣侵蝕著我的身體。
當時裴時澤拽著我到紋身店時,甚至連個穿鞋的時間都不願留給我。
好不容易撐到家門口,腳底已被石子硌得血肉模糊。
哢嚓一聲,門毫無征兆地打開。
空氣中的壓迫讓我瞬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
“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裝給誰看?淺淺免費給你遮住惡心的妊娠紋,你非要鬧到大家都難堪嗎?”
裴時澤三兩步跨到門口,他板著臉,語氣中卻隱約帶著一絲焦慮。
我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
隻是機械地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
“大晚上你又跑到哪裏去鬼混了,淺淺哪句話說錯了?孩子沒了你憑什麼遷怒於她!”
辛苦懷胎五個月,無比期待小生命的降臨,她卻說我是害死孩子的殺人凶手。
更絕望的是,裴時澤不明真相就默認了這項罪狀。
林淺淺沒錯,把我身上紋滿她和我老公的合照也沒錯。
從始至終,錯的都是我高估了裴時澤的愛。
曾幾何時,裴時澤承諾會無條件相信我。
而眼下,屬於我的信任與依賴,早已被悄無聲息地轉向林淺淺。
“淺淺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能愛屋及烏嗎?幫她紋身店一個小忙能要了你的命?小家子氣!”
我一言未發,越過他走進臥室。
與裴時澤的錯愕相比,我反倒有些釋然。
當紋身刺在我的妊娠紋上時,我就決定三個人的鬧劇,我選擇主動退出。
推開嬰兒房,溫馨布置的小屋被洗劫一空。
驀地,我僵在原地,裴時澤喊了我好幾聲都沒反應。
與此同時,電話鈴聲響起,林淺淺假惺惺的道歉聲傳來:
“晨語姐姐,你這小衣服和小床真好用,我家狗特別喜歡。”
“不用感謝我替你處理了垃圾,畢竟你沒了孩子,看著這些隻會徒增傷心吧。”
腦袋轟地一聲炸開。
我咬緊牙關,目光緩緩移向裴時澤。
他抱臂倚在牆上,眼眸低垂:
“是我讓她拿的。”
“天氣轉涼,淺淺的小狗有些感冒,你也是當過半個母親的人,總不能連這都要斤斤計較吧。”
聞言,指尖不由得攥緊,窒息感鋪天蓋地地朝我襲來。
他怎麼敢拿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和狗相比?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愧疚。
可我隻能反複地深呼吸,推開堵在門前的裴時澤。
“是,她沒錯。”
我把僅剩的東西一件件收好,緊抱在懷中入睡。
麵對我死一樣的沉默。
裴時澤原本準備好的說教堵在嘴邊,一時間愣住了。
本以為裴時澤又要用冷戰懲罰我的不知好歹。
沒想到睡前他拿著一本童話書出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