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我遞過來診斷書,讓我趕緊聯係家屬。
我慌亂了一瞬,下意識的點開了顧洲的微信頭像。
熊代娃某書發了新動態的通知就彈了出來。
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
煙花下的兩人,吻的難舍難分。
顧洲身上還穿著那件我請人設計的衣服。
我靠在病床上,好半天才回過神。
“有什麼治療方法?”
“國內治療有限,我還是建議你出國。”
這個結果意料之中。
我在醫院躺了兩天。
期間顧洲都沒有聯係過我。
倒是經常活躍在熊代娃的動態裏,清晰告訴著我他們有多熱烈。
出院那天,我順勢訂了張兩周後的機票。
我想活,抑鬱症不能打倒我。
剛跨出醫院大門,我就看見了徐曄。
這個顧洲生意上的死對頭。
我想繞過他離開,卻被他攔住。
“看在你賣我股份的情麵,提醒你一句。”
“你老公這兩天帶著小助理到處買包,你不去抓奸?”
我先是一愣,再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和顧洲要離婚了。”
“他的事我不關心。”
說完這句話,徐曄僵在原地。
而我握著已經被我掐麻的右手走遠了。
從再次發病那天起,隻要遇上顧洲相關的事,我的手就控製不住的發抖。
隻能靠藥物壓製。
我剛到家,就聽見廚房傳來熊代娃嬌滴滴的娃娃音。
“洲哥哥,人家切不動這個洋蔥,你幫幫人家切嘛~”
顧洲寵溺的回道。
“讓我來,你就乖乖當我的腿部掛件就好。”
我聽著兩人調情的聲音,突地有些泛嘔。
腦海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一些往事。
顧洲最討厭洋蔥。
要是我做的菜裏麵有洋蔥,他都不會再碰那個菜。
可現在,隻要熊代娃的一句話就能去切洋蔥。
熊代娃從廚房走出,見到我一臉驚詫。
“行姐姐,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我正要給洲哥哥做飯呢。”
“你等下也嘗嘗,洲哥哥老是誇我做的好,我才不相信呢。”
她身上圍著我親手做的手工圍裙,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手裏還抱著一個大花瓶,將我我養的風鈴換成了紅玫瑰。
熊代娃注意到我的視線,還故意將手裏的花瓶舉高了。
“洲哥哥說玫瑰比風鈴好看,行姐姐你覺得呢?”
這時,顧洲圍著同款圍裙,從廚房出來。
他看見我後,臉色閃過一絲尷尬。
先聲開口。
“你那玫瑰都枯死了,娃娃心好,給你換了別的。”
“還有她家油煙機壞了,就是過來蹭個飯,你別多想。”
我敷衍點點頭。
想起今天的藥還沒吃,正打算接水吃藥,卻被顧洲拉住。
他擰著眉,滿臉不悅。
“我不就是帶人回來吃個飯,你至於嗎?”
我心生不耐,一把甩開他的手。
“我說,隨便!”
語氣顫抖而尖銳,嚇得他愣了一瞬。
隨後,他又用比我高的聲調喊道:
“行之梔,你又在發什麼瘋?”
一進房間鎖上門,我就脫力癱坐在地上。
屋外傳來顧洲的敲門聲和怒吼聲。
不知過了多久,才沒了動靜。
我顫抖著手,從包裏拿出藥。
吃了三顆。
緩了好久,才將病症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