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的霸總老公身邊多了一個美豔秘書。
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二人十指相扣,十分親密。
全公司都等著看我這個總裁夫人的笑話。
他們私下甚至爭相打賭,賭老公不出三個月就會和我離婚。
我看著車後座上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熟練地打開手機錄像。
他們說對了,我們的確馬上就會離婚。
隻不過,是我不要他了。
我上前敲敲車窗。
車窗降下,老公一臉被打斷的不悅:
“蕭夢悅,許瑤就是一個秘書,你非得天天找我們不痛快是不是?”
若是從前,我必定不依不饒。
可現在,我隻是溫柔一笑:
“家裏已經打掃好了,你們去那應該更自在些。”
......
段牧遠下車嗬斥我時,滿是皺褶的衣服上還殘留著口紅印。
“蕭夢悅,你跟蹤我?”
我搖了搖頭,語調平常道:
“我來逛街。”
“隻不過沒想到你和她在這也有工作,就撞上了。”
可段牧遠卻不信。
他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咬牙切齒道:
“別在這跟我裝,你剛剛那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我們倆有不正當關係嗎?”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
我微笑著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和她隻是普通工作關係,剛剛確實是因為我在車窗外麵看走眼了,我和許小姐道歉。”
我從善如流地低頭致歉。
一改從前據理力爭的做派。
段牧遠神色一僵。
我抬手替他整理好衣領,手指有意無意地拂過口紅印:
“許小姐的口紅質量好像不太好。不如現在去專櫃挑隻好的,我買單。”
話音剛落,段牧遠甩了我一巴掌:
“蕭夢悅,你陰陽怪氣什麼?”
“瑤瑤每天這麼忙,哪裏有時間研究這些有的沒的?”
我愣在原地。
原來他也知道,忙碌的人是沒時間打扮的。
可他當年還是以“不修邊幅”為由,撤回了我的升職申請。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我目送著他們二人攜手拿下珠寶店的兩隻翡翠手鐲後,才停下了手機的錄製。
將視頻發給了離婚律師。
“他送給小三的這些東西,都可以算作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是嗎?”
對麵的回複很快:
“對的蕭小姐。您確定要跳過協商直接提起訴訟嗎?這樣可能要耗費更多時間來收集證據和做庭前準備。”
我毫不猶豫:
“當然。”
既然他敢婚內出軌,那一定是做好了淨身出戶的準備。
在這一點上,段牧遠說對了。
我一個閑人,確實有大把的時間研究這些法律條款。
手機“叮咚”一聲,彈出律師的最後一條消息:
“為了能佐證男方具有出軌事實,確實做出了違背婚前所簽訂的協議書的行為。還得麻煩您之後像今天一樣繼續收集證據,不要打草驚蛇。”
等我回到家後不久,段牧遠也依依不舍地回了家。
他將滿是女人香水味的襯衣往沙發上一扔,吩咐道:
“明天我要出席會議,記得把衣服再熨一遍。”
我賢惠地點了點頭,抱著他的臟衣服往地上一丟。
兩腳踹進了滾筒洗衣機後便準備睡覺。
我本就入睡困難。
好不容易睡著後,卻猛地被人搖醒。
“起來,許瑤給我打電話說她嗓子疼,我得過去一趟。”
我的額角抽痛,心悸不斷,隻能白著一張臉胡亂點頭。
卻又聽他理所當然地說:
“別在這矯情裝病。”
“你去熬鍋冰糖雪梨湯,過會也開車送過來。”
我摁著突突直跳的額角,怒極反笑:
“冰糖雪梨是吧?那你叫她好好等著!”
但段牧遠毫無所覺,套上外套便匆匆離開。
我熟練地打開了美團拚好飯。
精心挑選了價值高達四塊五毛六分的雪梨湯送來。
甚至為了表示誠意,我還特意將雪梨湯從劣質黑色塑料碗挪到了高級餐具裏。
我打算親自走一趟。
等敲開許瑤的門後,段牧遠麵色不悅:
“怎麼熬個湯熬這麼久?”
我還沒說話,窩在沙發上的許瑤先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
“老板,你別這麼凶嘛!”
“這麼晚了,蕭姐也一直對我有偏見,不想給我送也正常。”
她這樣說著,眼裏卻全是挑釁。
我知道她在等我鬧起來。
可我卻隻是笑了笑,極為自來熟走進了她家,舀了一碗湯出來:
“許秘書不是嗓子疼嗎?少說點話,潤潤嗓子。”
許瑤看著我手裏賣相不錯的湯,臉色繽紛。
段牧遠卻一愣,完全沒想到我今天會這麼順從。
他劈手奪下湯,質問道:
“你又作什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