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
我不由失笑。
自從許瑤出現後,她便可以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而段牧遠更是對此樂見其成。
我之前看不清,每次不是帶人公然找許瑤的麻煩,就是歇斯底裏地同段牧遠吵架。
最後卻反而被所有人唾棄。
說我是個沒事找事的嬌妻。
如今回想起來,我確實錯得離譜。
又怎麼還敢再作妖?
我抬眼看著段牧遠,神色不變:
“不是你讓我送湯過來嗎?還是說許秘書又對雪梨過敏了?”
說著,我適時地露出了些許焦急:
“怪我怪我。牧遠,那你快把湯還我,省的又過敏耽誤許秘書工作!”
我自己一唱一和,伸手就去接湯。
又故意推拒兩下,眼看著滿是黏膩的湯灑滿了許瑤的衣服和潔白的布藝沙發。
許瑤驚呼一聲。
領口剛剛被湯澆過的裸露肌膚泛起緋色。
段牧遠眼神一暗,摟過許瑤後將我狠狠往外一推。
手裏的碗應聲而碎,劃破了我的手掌,濺落滿地血色。
但他卻視若不見,怒斥道:
“你發什麼瘋?快三十歲的廢物,連個湯也拿不穩!”
我早就習慣了他對我粗暴,咬著牙摁住了傷口。
低眉順眼道:
“都是我不好,這......這家裏現在也沒法住人了......”
“要不,許秘書先搬到我們家湊合一晚吧?”
我這話聽起來實在荒謬。
但卻說在了他們心頭上。
他們自己恐怕巴不得能天天混在一起,也剛好方便我用上家裏的那十幾個攝像頭。
許瑤果然蠢蠢欲動,當著我的麵攀上了段牧遠的脖頸,有意無意地蹭了幾下。
淡粉色的胸口在半透明的布料裏若隱若現,她試探道:
“段總......那我要不今天就去......”
可他卻臉色一黑,推開了還要往上湊的許瑤:
“什麼住不住的?這麼晚了沒必要再折騰。”
但許瑤卻不依不饒,抓住他的手委屈道:
“可湯燙得我胸口好痛......再說蕭姐都同意了,您就帶我回家上藥嘛!”
三言兩語間,段牧遠就同意了她的請求。
隻是走之前,他卻半點笑意都沒有。
隻是沉著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窗前,親眼看著他們的車離開後,才不鹹不淡地給段牧遠發了條消息。
“雪梨湯要盡快收拾,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你照顧好許秘書,不用等我。”
手機貼心地提示一聲,顯示所有的攝像頭都已經連接雲端,隨時可線上保存回放。
我默然不語,勾唇一笑。
等第二日我到家時,卻沒想到段牧遠居然也在。
見我回來,他目光沉沉,神色晦暗不明。
“牧遠,你怎麼在家?”
可他沒有應聲,反而一把掐住了我的腰:
“你昨晚什麼意思?”
“你別鬧。”我佯裝不知,拍開他的手。
徑直走向廚房:
“許秘書嗓子是不是還沒好?我早上特意去中醫那取了方子,你記得叫她來家裏......”
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手上提著的藥包被人劈手奪下。
段牧遠擰著眉,神色不耐地一把將我重重甩到了沙發上:
“蕭夢悅,你在這裝模作樣給誰看?”
“我還是第一次見把自己老公推出去找其他女人的!”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厭煩:
“看來你是又換了一種手段。”
“你就是想用這副逆來順受的保姆樣子惡心我是吧?”
我抬頭看向他,隻覺得可笑。
曾經我真心實意地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在需要麵前宣示主權。
可最後得到的下場,卻是被他狠狠地甩了巴掌後趕出家門。
現在我證據到手,難得給他點好臉色。
他反而又不樂意了。
男人。
果然是賤。
我心頭火起,冷冷地看向他:
“我隻是擔心許秘書。畢竟你說過的,她是你的左膀右臂,沒了她的話公司的正常業務都會受影響。”
“我隻是為了公司著想。”
可段牧遠卻毫無征兆地冷笑一聲:
“咱們夫妻這麼多年,你裝什麼裝?”
下一秒,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領,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攝像頭,質問道:
“你不會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這些小心思吧?”
“怎麼?為了驗證你齷齪的想法,你連這麼下三濫的招數都用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