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帶回白月光秦詩雨,我氣急早產。
家裏的私人醫生將我安置在浴室生產時,丈夫衝進來要帶走醫生。
我的孩子的頭被卡在雙腿間。
醫生驚呼:“孩子要窒息了!”
我哀求:“傅耀,難道你要看著我一屍兩命嗎?”
他卻隻是冷然回應:“哪裏有那麼嚴重!詩雨被你嚇到暈血驚厥了,你不要無理取鬧!”
他將醫生強行拉走,頭也不回。
痛到昏迷,我終究是沒有聽到孩子呱呱墜地的啼哭。
......
一陣劇痛,我醒了過來。
口幹舌燥,眼中的世界都帶著幾分模糊。
生產時的記憶上湧,我的心揪了起來:“我的孩子......”
我的嘴唇幹裂,發出的聲音中帶著大量的氣聲。
環顧四周,我懷著僥幸,希望孩子最後還是安全出世,現在就在我身邊。
但,什麼都沒有。
醫生端著水杯走了進來,他的眼神愧疚:“孩子沒能順利出生,你保重。”
他將水杯遞給我,我想要抬起手來打翻,卻沒有絲毫力氣。
我隻能躲在床上,哀哀哭泣。
“你怎麼能看著我的孩子活生生悶死!”
“你們醫生不是有希波克拉底誓言嗎?你都忘了嗎?”
我拚著嘶啞的聲音怒吼著,但隻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出來。
他坐下,將水喂給我。
我轉過頭,不想喝。
突然,又是一陣劇痛襲來。我在床上蜷縮起來。
“你等著,我去給你要止痛藥。”醫生跑了出去。
我在床上直抽冷氣。
不久,醫生帶著管家來了。
管家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她要止痛藥?沒有!那都是給秦小姐準備的。何況,先生吩咐過,不允許孟欣用任何藥物。”
我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我能感覺到枕頭已經濕透。
醫生看著管家:“你行行好,她這樣會疼死的。”
沒等管家回話,門外傳來了傅耀得聲音:“疼死?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聽到聲音,我恨恨地看向門口。
那個讓我的孩子死去的罪魁禍首。
他走了進來,站到了我旁邊,一把抓住我的臉:“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不喜歡!”
他放開我的臉,盯著我的眼睛:“想要用藥,也不是不行,去給詩雨道個歉,我就給你一瓶。”
我被氣笑:“道歉?我憑什麼道歉?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會早產!應該是她給我道歉!”
“啪!”我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傅耀一個耳光。
“誰準你胡亂攀咬!分明是你知道詩雨暈血,為了引發詩雨的心悸昏迷故意摔倒流產,居然還敢倒打一耙!”傅耀惡狠狠地盯著我,仿佛一隻要吃人的惡狼。
我隻覺得荒謬。
天下有哪個母親會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去陷害別人,那是我幾個月懷胎孕育的生命啊!那不是一塊隨便可以丟棄的爛肉!
“你胡說!”我忍著疼痛反駁,“你給我滾!滾!”
我痛得聲音發抖,不知是身子更痛還是心更痛。
在他心中,我就是如此惡毒的女人。
還是他為了秦詩雨已經全然不顧真相,顛倒黑白。
他一把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拉起:“你,去道歉!”
我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你休想!”
他用袖子擦了擦臉,將我拖下床去,丟在地板上:“那你就等著慢慢疼死吧!”
他轉身,作勢離去。
劇痛再次襲來,我在地板上呻吟。
醫生走到我身邊,問我:“你要孩子在天上看著自己成為母親死亡的元凶嗎?”
我的心神巨震。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我的呼吸有些接不上了。
看著傅耀決絕冷漠的背影,我隻覺得不甘。
憑什麼他和秦詩雨可以毫無負罪感地活著,我和孩子便要如此死去。
我的孩子還沒有看過這個世界啊!
終於,我下定決心,強忍痛苦,對著傅耀的背影用力大喊:“我去道歉!我去!”
我要替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我要痛苦地活著贖罪!
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我不配這麼痛快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