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侯爺竟是這種人。”
“虎毒不食子啊,侯爺的心腸竟如此黑。”
眼看著民眾越說越過分,晏如君終於忍不住了。
“陸知阮你可知你在胡說些什麼?!”
晏如君雙目瞪大,衝過來就想拉我。
陸嘉逸死死擋在我身前,逼得他不能再近一分。
“我說什麼你心中有數。”我的視線掃過周圍。
“我勸你趁早將我們放走,否則我這張嘴再說出些什麼不好聽的,你可別怪我。”
僵持之際,一個穿著素淨的女子衝了進來。
“我乃診斷晏子衍的醫女,子衍確實已逝,大家瞧他的麵色便知。”
眾人的視線望向我懷中的子衍。
若是光看麵相,子衍確實是死人之相。
“既是已死,又何來侯爺妄圖害死呢?”
李雪柔挺著身子,立於晏如君麵前。
晏如君仿佛找回了場子,麵色也好看了許多。
兩人站在統一戰線上,紛紛將利劍對向我。
我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是你給子衍吃了假死藥,讓子衍生出已死的假象!”
“你們怕被發現,就讓人將子衍焚化,到時便再無證據指向你們!”
我盯著李雪柔美豔的麵頰,“真是好美一張臉,好惡毒的心腸啊。”
李雪柔麵色不變。
“我的醫術品德如何,街坊鄰居都是知曉的。”
“怕是侯夫人難承失子之痛,傷心過度,才亂了心智。”
“我身份低賤,名聲不重要,可你也不能栽贓到侯爺身上啊。”
李雪柔為了掙好名聲,平日裏經常開設義診。
坊間許多民眾都認識她。
見她這般說,輿論便紛紛向她倒戈。
“是啊,李姑娘醫者仁心,不可能會做出誤診之事。”
“或許還真是這侯夫人傷心過度,生了癔症。”
“可憐了侯爺經受失子之痛,還被侯夫人此番胡攪蠻纏。”
李雪柔聞言,大義凜然的臉湧現出一抹得意。
我看著這些被李雪柔蒙騙的民眾,心中怒火高高升起。
“你早就與晏如君有染,更是有一個五歲的大兒。”
“你為了給自己的孩兒掃清障礙,世襲爵位,自然是同他聯手害我的子衍!”
“大家若是不信,不妨前去李姑娘的住所瞧一瞧,是否有五歲大的孩童。”
李雪柔擰眉,輕咬下唇,“侯夫人怎能這般想我。”
“雪柔院中確有一孩童,他本是流浪棄兒,我心中不忍才將他領養了去。”
“我獨自一人帶著他,多年未嫁,卻得到侯夫人這般言辭。”
李雪柔尋了根柱子,直直衝過去,“雪柔還不如死了算了。”
晏如君扶著她,嗬斥我:“陸知阮,閨閣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曉!”
“你身為侯府夫人卻這般空口白牙汙蔑他人,再這般胡說休怪我將你休棄。”
李雪若弱柳扶風地躺在他懷中,倒是顯得我咄咄逼人了。
陸嘉逸見我麵色不好,當即大聲喊道:“李姑娘的私事我們暫且不顧,先論子衍的‘假死’。”
“要想知道事實如何,我們再另尋一個大夫診斷不就是了。”
李雪柔麵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