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被宣告因病急逝,侯爺夫君稱讓他轉生安寧,將他屍體焚化。
我日日以淚洗麵,思念成疾,卻撞見侯爺和醫女廝混。
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給我兒吃了假死藥,隻為給他們的私生子讓位。
眼看著侯爺要抬醫女和她孩子入府,三人成行,好不快活。
我揭露他們,卻被侯爺反鎖在院中,放火將我活活燒死。
重來一世,我又回到侯爺讓子衍焚化的那一刻。
這次,我要讓他們血債血還。
......
子衍雙目緊閉,躺於被中,麵色烏青,整個人毫無生氣。
我眼睛酸脹,麵前熟悉的寢殿無不印證著我再次回到了上一世。
我顫著手,摸向子衍冰冷的雙頰。
鼻頭一酸,滾燙的淚水落到我的唇邊。
又苦又澀,如同我的心緒。
“子衍,娘親好生想你......”
侯爺寬大的手掌落在我的背,輕輕拍撫著。
“好了,讓子衍安心去罷,準備焚化事宜。”
侯爺不容置疑地將我半拖半扶地帶出寢殿。
我頻頻回頭,借著他的力才勉強站著不倒下。
有幾個垂著腦袋穿著喪服的人與我們擦肩而過。
我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心頭一跳。
侯爺見我望過去,解釋道:“這是我從承安寺請來的大師,負責子衍的焚化超度事宜。”
“這裏有我和他們在,我怕你看了身子受不住,你先暫且回房休息罷。”
安排得如此周全,任誰看了,都覺得他是一個好夫君。
上一世我被子衍的死衝昏了頭腦。
現今再聽他的聲音,竟然情緒全無,仿佛子衍隻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這是承安寺的玉符,能讓你心神安定。”
他將承安寺的玉符塞進我的手中,這個玉符裏,有安眠香。
我隻要戴著它入睡,便能昏睡一日。
這一日,足以讓他們為所欲為。
我發狠地將他整個身子推開,語氣歇斯底裏:“子衍還沒有死,你們都不許動子衍!”
侯爺先是一愣,隨後壓下轉瞬即逝的情緒。
“夫人,我知你心中難過,可子衍病逝已是事實!”
“先前不是與你說好了嗎?焚化子衍是得了你的同意,我才請了承安寺的大師過來。”
“現如今大師已至,你卻出爾反爾?”
他的聲音蘊含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怒氣。
他竟因我不願焚化子衍而遷怒於我。
我盯著眼前與我同床共枕十年之人,越看越覺得他陌生。
子衍前些日子突然病重,尋了多個大夫都無果。
他便請來了坊間有名的醫女李雪柔來問診。
初時子衍確實好了起來,可昨日突然昏迷,失了脈搏。
醫女宣稱子衍回光返照,現已病逝。
他就執意要將子衍屍骨火化,連全屍都不給他留。
上一世,我不是沒有懷疑埋怨過他。
可他卻說子衍突然病逝心中怨念太重。
焚化是為了讓子衍更好轉生安寧,不再為前塵所困擾。
我擔憂子衍到了地下也過得不好,才答應了焚化之事。
可我直到後麵才知,麵前這個男人早就與醫女有染,甚至在外有一個比子衍小兩歲的兒子。
子衍被他們喂了假死藥,時效一過便會清醒。
為了掩蓋子衍假死事實,便生生將子衍給焚化。
這一切,就是為了給他們的私生子讓位!
我撞破他們奸情後,將他們揭露於世,卻被他們反鎖於院中。
他們將豆油圍著院子倒了一圈,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
我直到被燒成焦屍,手中還握著子衍的玉墜。
許是老天眷顧,給我一次親手報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