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
那天裴時逾抱著我到醫務室。
裏麵沒有老師,我疼得不行死死咬著下唇。
他把胳膊伸到我麵前。
“別咬自己,咬我。”
我搖頭,舍不得咬他。
片刻對望後,他捧住我的臉,吻了下來,撬開了我的唇。
“這樣,你就咬不了自己了。”
這一吻,讓我一直以為他也是喜歡我的。
原來,隻是可憐我嗎?
我推開門。
班裏一瞬間安靜下來。
我裝作無事發生,坐到位置上。
旁邊的裴時逾一隻手撐著頭歪著身子看我。
“今天來這麼晚?睡過頭了麼懶豬。”
我拿書的手一頓。
他怎麼能善變成這樣?
做了那樣的事,說了那樣的話。
卻還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見我沒有說話,他湊近我,食指輕彈了一下我的頭。
“睡傻了?”
我再也忍不了,伸手將他推開,用盡全力朝他吼。
“你昨天為什麼在班級群那樣說?我家的情況你不是知道嗎!你明明知道我家破產了,欠債在外,那天要債的人到我家來你明明還看見了!”
越說到後麵,越發覺得委屈,悲痛從五臟六腑湧上來,就快要溢出眼眶。
裴知渝的眼神,也一寸寸冷下來。
他嗤笑。
“你裝上癮了?就因為我喜歡的是貧困生,你就也要當貧困生?那幾個砸你家門的晚晚說之前看見過你給他們錢,是你請的演員吧?”
“還有三天前,晚晚說看到你去了奢飾品店買了個包,40萬,最新款,難道說你家破產了還能買得起40萬的包?”
周圍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腦子一片漿糊,混亂至極。
“祝也太會裝了吧,要不是被人家謝晚看到,裴時逾肯定就被她騙過去了。”
“就是啊,怪不得裴時逾不喜歡她喜歡謝晚,誰會喜歡滿口謊言的人呢。”
......
好巧不巧,謝晚這時走了進來。
手裏拿著兩盒綠豆糕。
放在我和裴時逾的桌上。
“我媽媽做的,帶給你們嘗嘗。”
“不知道謝晚知不知道祝也是這種謊話連篇的人呢。”
“應該知道吧,裴時逾都說她看見祝也去奢飾品店買包了。”
“如果知道的話,那她也太好太善良了吧,還給祝也帶綠豆糕吃。”
謝晚眨了眨眼,軟綿綿開口。
“你們在說什麼呀?”
我理智漸漸被找來,沉靜下來。
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
“謝晚,你告訴他們,那天我去奢飾品店是為了什麼?”
謝晚一幅很為難的樣子,看了看裴時逾,又看了看我。
裴時逾皺眉,將她護在身後。
好像我在欺負她似的。
“晚晚,大膽說,我在。”
謝晚怯怯低頭,捏著他的衣角。
“我不知道......我隻看到你買了最新款的包包出來。”
我凝視她良久,突然笑了。
三天前,我為家裏的欠債的事愁的不行。
謝晚知道後來找了我,給我出了個主意,她告訴我可以去奢飾品店問一下有沒有渠道收包。
那天,明明是她陪著我一起去的。
如今,她卻說看到我去了奢飾品店買了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