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我將陸見深經紀人的話和李姐說了。
李姐大為光火,一路上罵罵咧咧,替我不值,說是要暴打渣男。
我安慰李姐幫我找搬家公司之後,這才罷休。
屋子裏果然亂糟糟的。
我的東西被全部收拾出來,放在了客廳中央。
陸見深看見我,臉色閃過為難,但很快堅定下來:“林鹿,我給你重新找好了房子,你先搬過去,經紀人說現在我和心月住在一起能讓這次營銷事半功倍。”
他拿過來一盒阿膠,說道:“林鹿,這是我給你買的,你剛受傷,得補補。”
說著,他就把東西往我手上放。
我看了一眼袋子,是樓下的那家常去的藥房。
茶幾上,同樣的袋子裏,還裝著衛生用品。
他對我的關心不過是順帶。
我心裏膈應,下意識撇開了他的手,沒想到袋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陸見深惱羞成怒:“林鹿,你怎麼這麼小心眼,你總是這麼不識好歹,無理取鬧,我們兩個還怎麼走下去?”
他接著諷刺:“要不是你天天吵著要結婚,我至於這麼答應公司的情侶協議嗎?你要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
我隻覺得荒唐,半點提不起力氣和他爭吵。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就不走了。”
陸見深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我深呼一口氣,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陸見深,我們分手吧。”
這是我以前從不會說出口的話。
客廳的空氣突然變得分外安靜,仿佛凝滯。
過了一會兒,陸見深冷笑著說了一句:“林鹿,沒想到你現在也學會玩欲擒故縱了。
他負氣坐在沙發上,對我吼道:“那我們就走著瞧,到時候你可不要哭著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