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上下掃量了我一眼之後,不容分說拉著我去他房間。
“你房間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來我房間試試。”
我長得比他高大,一下就甩開了他的手。
“不用麻煩。”
李銘被推得踉蹌一步,腦袋砰得一聲撞牆。
聲音極大,一下子吸引在周圍的傅母。
我看著自己隻用了一點力氣的手不可置信。
傅母滿眼心疼地小跑過來。
“小銘,你還好吧,快來人!”
隨後她站起身走到我麵前,猛得甩了我一巴掌。
“半年不見,你還是死性不改。”
我捂著自己的臉,懶得辯駁。
李銘這樣拙劣的演技我一眼認出,偏偏傅家人像是被下降頭一樣深信不疑。
從前我經常回家的時候,他就愛冤枉我。
他爭強好勝,非要與我賽馬,結果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隻因隻有我在他身邊,惱羞成怒的他就汙蔑是我將他拽下來的。
我忍不住開口卻被直接判定是狡辯,最後被傅家的保鏢摁在地上打了二十輥,奄奄一息。
而我的小馬比他的小馬要好,他順勢直接要走。
無論我怎麼挽留都沒用。
再後來。
他不小心打碎了傅母的限量手鐲,第一時間就把碎片藏在我房間,在傅母找的時候裝作替我掩埋的樣子。
傅母看見我房間的碎片後,一眼就認定是我偷竊後失手打碎。
從此我被按上小偷的名號,所有人看見我都退避三舍。
漸漸地,我被所有人排擠在外。
幸好,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李銘揉揉後腦勺強顏歡笑,搖搖頭說自己沒事,隻是想帶我去換一身合適的衣服。
傅母眼眸的心疼更甚。
“他哪裏配穿你的好衣服,以後別再關心白眼狼了。”
隨後扶住李銘的時候又踹了我一腳。
“待會沒什麼事別出來礙眼!”
隨後揚長而去。
我捂著自己的小腿,疼得直皺眉。
傅菁不知道什麼出現在我麵前,神情不悅。
“你一個人站在這裏裝可憐等我呢?”
我低著頭翻了一個白眼,踉踉蹌蹌往房間走。
現在的我隻想休息。
傅菁沒有等我的回應,而是將一袋衣服塞進我懷裏。
“別想著拒絕,你不換我叫人幫你。”
我果斷接過。
傅家保鏢的能力我不想在體會。
換完衣服後,我跟著傅菁下樓。
到了宴會廳後,傅菁大步離開,生怕和我沾上關係一般。
而我輕車熟路地走到仆人們所站的地方。
這種場麵我早就習慣了,哪怕是平常吃飯,我也不配上主桌,隻能坐在廚房的小桌旁,和每個仆人都一樣。
傅奶奶一個人站在最前端開始四處敬酒,輪到我這時,我隻是笑著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我實在太窮了,日子都過得緊巴巴,拿得出手的隻有衷心祝福。2
傅奶奶沒有在意,笑嗬嗬感謝。
但傅母卻是擰著眉。
“一點也不懂事。”
隨後她開始招呼李銘帶著禮物上前。
是一塊祖母綠玉雕,上麵雕刻著傅奶奶最喜歡的佛像。
即使是我也一眼看得出來這快玉雕價值連城。
傅奶奶的眼睛一下就亮,拉著李銘的手連連稱讚。
“好孩子,還是你最懂我!”
傅母看到這塊玉雕後,眉眼都是笑意,隨後斜了我一眼。
“真不知道我們家每個月都給某些人這麼多錢都幹什麼去的。”
我嗤笑一聲回應。
我隻知道,來傅家三年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我自己掙的,和傅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