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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瀟然沉聲問：“什麼時候懷的？”

“就上次忘了吃藥......哥哥，清杳姐生不了，我可以。我願意給你生。”

沈清杳再也待不下去，快步離開！

蘇淼看著門口消失的影子，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下一秒下巴卻被用力掐住，疼得她泛眼淚，“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把孩子打了。”傅瀟然臉色陰沉，“別耍花招，也別在杳杳麵前提孩子，否則你知道後果！”

沈清杳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看著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三水發微博了！”身後有人小聲討論起來。

沈清杳打開微博。

隻有一張圖片，上麵是一件嬰兒服，還有一雙小鞋子。

底下評論羨慕祝福的聲音：【有寶寶了？！啊啊啊看來三水離嫁給F哥哥不遠了！】

沈清杳閉上眼，蒼白的指節緩緩捂住肚子。

其實結婚第二年......她也曾有過一個孩子。

但恰逢係統發布續命任務，她為了給他續命，去了冰川，掉進冰湖中，孩子沒了，從此不易受孕，再想要孩子隻能試管。

得知試管要受的罪，傅瀟然當時在病床哭得雙眼通紅：“杳杳，以後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好不好？我們也不要孩子了，太疼了，看你疼，我更疼......這輩子，我有杳杳就夠了。”

紅玫瑰最終還是成了蚊子血。

兩行淚衝刷過臉頰，腦海中響起清晰的係統音：

【清除進度：80%】

沈清杳拖著步子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了。

卻發現，有人在門口等著她。

蘇淼在雪地裏站起來，小心翼翼看她：“清杳姐......”

沈清杳冷冷看著她。

下一秒，蘇淼直接跪下了，“清杳姐，我做錯事了。”

沈清杳沒動，“做錯什麼了？”

“我今天看見你了......我知道你在門口，你聽見我和傅哥情難自禁了......”

蘇淼護著肚子，滿臉是淚地抬頭，“清杳姐，我不是來炫耀的，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肚子裏已經有孩子了，可是我想把他生下來。隻要你同意，我會離開這裏！離傅哥遠遠的！別讓我打胎好不好？我好怕我和你一樣，打了孩子就再也生不了了！”

最後一句讓沈清杳嘴唇的血色褪盡了。

她被晃著褲腿，仿佛看見當年那個山區裏的小女孩不顧一切抓住她的樣子。

當時的蘇淼瘦瘦小小，眼裏全是堅定要走出大山的光。

農夫將蛇放在懷裏溫暖，卻被蛇反咬一口，死在了那個冬天。

“蘇淼。”沈清杳蹲下身，摸她的臉，“知道我為什麼從來沒找過你麼？”

“因為我知道不是你插足，也會是其他人。錯的是有縫的蛋。”

“但是你不該找我，也不配找我。”

啪！

一巴掌甩上蘇淼的臉。

沈清杳隻給了一個字：“滾。”

蘇淼一僵，咬牙半晌開始磕頭：“清杳姐，求求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其實傅哥也很想要孩子的，他隻是不敢！你自己任性，玩極限運動把身體玩壞了，就該讓他這輩子都絕後嗎？！”

“我任性？”

原來人氣到極點，是真的會發笑。

是啊，傅瀟然沒有對她流產的事情說過半個字，但並不代表他心裏就不是這麼想的！

蘇淼此刻，又何嘗不是替傅瀟然開口呢？

“蘇淼！”

門口突然出現一道身影，瘋了一樣衝了進來，一把推開蘇淼，“你在這裏做什麼？！”

他的手在抖，心中的恐慌讓他不敢回頭去看沈清杳。

該死！她說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跪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