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後,我到自己家的酒店實習。
恰好看見死對頭宋觀包場,向我的女友劉妍妍求婚。
圍觀的其他同學都同情地看著我:
“陸濤,你也別怪妍妍勢力,這家五星酒店都是宋觀家的,少奮鬥多少年呢,再看看你......”
我差點沒反應過來,這家酒店?宋觀家的?
我衝上去想問劉妍妍要個說法,卻被宋觀的保鏢圍毆了一頓。
“妍妍,瞧見沒,大學霸還不是得給我打工!”
“一個臨時工而已,打就打了,陸濤,爬過來給小爺舔舔鞋,我就放過你。”
說完,他掏出一百塊錢往我麵前一扔,“賞你的,醫藥費。”
窩在他懷裏的劉妍妍咯咯笑。
我挑了挑眉,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兄弟?
......
宋觀見我對他的吩咐無動於衷,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謾:“陸濤,別給臉不要臉。”
他身邊的狗腿子們把我圍住,這群人麵上不懷好意,起哄道:
“你一個服務生,給酒店少爺服務是福氣,還不麻溜利索的!”
“說不定宋哥見你擦鞋擦的幹淨,還讓你提前轉正呢!趕緊好好表現!”
我皺了皺眉,看向宋觀,說得斬釘截鐵:“這家酒店和你根本沒有關係。”
不等我再說話,就被宋觀一腳踹倒在地。
一瞬間,我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擰成死結,胸口疼得緩不過來。
我剛想起身,卻被一群狗腿子死死按住肩膀,逼著我跪地不起。
我梗著脖子憤怒地望向宋觀,大吼道:“趕快讓他們把我鬆開!”
宋觀走到我麵前,半彎著身歪頭瞧我,他嘴角掛著嘲弄的笑,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你還以為自己是學校裏的高冷學霸嗎?出了社會,想當我身邊的一條狗,還得看老子樂不樂意。”
“來,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把鞋擦幹淨。”
他使個眼色,狗腿子屁顛屁顛搬椅子過來,宋觀抱住劉妍妍坐在我麵前。抬腳就要把鞋底踏在我臉上。
我知道他這是在借機羞辱我,在學校他就一向看不慣我們這些好學生。
我臉漲得通紅,死死咬住牙,拚命地躲開,不斷地掙紮。
從小到大我都被家裏寵著,出去上學也是老師眼中的尖子生,備受關注,哪裏受到過這種屈辱?
“趕緊放開我!”
有人幸災樂渦看熱鬧,看似好心地勸我:
“陸濤,不行就服個軟,畢竟這家酒店是行業龍頭,咱們都是酒店管理行業的,畢業了還得仰仗宋觀呢。”
窩在宋觀懷裏的劉妍妍笑了一聲:
“陸濤,你說這酒店不是宋觀家的,難不成是你家的?也不瞧瞧你那窮酸樣,還想做我男朋友,想得美!”
屈辱就像海浪,一波一波湧來,要淹沒我的自尊,我忍不住吼出聲:“這家酒店就是我家的!趕緊放開我!”
所有人一怔,接著哄笑聲不絕,劉妍妍更是抱住宋觀的脖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站在宋觀身邊的狗腿子笑道:“這貨在這做自己是少爺的美夢呢?”
劉妍妍接道:“就是說呢,宋觀就是名副其實的酒店繼承人,我曾經和宋觀來到過這家酒店,受到了高層的接待,宋觀被稱作少爺,更何況總經理姓宋,不姓陸。”
其他人紛紛跟著點頭,A市誰人不知這家五星酒店的總經理姓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爸是總經理,但不過是贅婿,董事長是我外祖,他才是真正掌權的,而我是隨母姓。
我不理解宋觀有什麼底氣仗勢欺人。
麵對眾人的嘲諷,我本想繼續反駁,卻見宋觀的狗腿巴巴地拿來我的背包。
“宋哥,這是那小子的背包,你看我翻出來了什麼?”
我臉色一變,大喊了聲:“不要動我的東西!”說完,我拚命地想要起身,卻被按地死死。
宋觀掏出包裏的策劃案,翻了翻,嘴角彎起意味不明的笑。
他一邊注視著我,一邊手上動作把整整近百頁的策劃案撕的稀碎,揚起落在我的頭上。
我呆愣地抬頭看著白花花的紙屑,心裏卻在滴血。
這是我耗費半年心血的策劃,老師和我說有很大概率獲得一等獎,而明天就是提交策劃的最後一天。
但現在全都被毀了。
我望著一地白花花的紙屑,甚至有些茫然。
狗腿子們哈哈大笑,指著我說:“瞧瞧我們陸學霸,這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似的。”
宋觀歪著頭磨磨牙,如玩笑一般:“不過一個打工的,交一份管理作業,管理誰啊,還是乖乖給人擦鞋吧。”
說完,再次把鞋底懟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