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忙完朝政的宋淩霜再次來到了謝熙辰宮中。
她將還在睡夢中的謝熙辰拉起,湊在他的耳邊親昵道:“學得怎麼樣?讓我檢驗一下。”
這話讓謝熙辰本能作嘔,他用力推開宋淩霜,微微皺眉:“這才剛學,自然沒有效果。”
“那也不重要,我喜歡你,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宋淩霜說著再次湊了過來,可謝熙辰隻覺得更加惡心。
他將人用力推開:“我不舒服。”
宋淩霜這下皺起了眉頭,女帝被一再拒絕自然不會開心,她望著謝熙辰的眼神幾乎變得冰冷,但不過一瞬,冷意散去。
“既然不舒服,那就早點休息吧,朕先走了。”
宋淩霜說著轉身出了門,不遠處玉郎所在的偏殿裏,宋淩霜用力扯開他的衣衫。
玉郎的驚呼聲被宋淩霜吞入腹中,又是一夜春宵。
自那日後,宋淩霜再沒有來找過謝熙辰。
玉郎依舊用那些老套的手段挑釁,謝熙辰也不在意。
時間很快來到了祭天那日,也是神明降下天罰的時候。
自從謝熙辰來到人間,每年祭天宋淩霜都是帶著謝熙辰一起的。
感謝上天賜予他們一場好姻緣。
可今年,謝熙辰剛要坐上宋淩霜的女帝鑾駕,就見車上已經坐上了玉郎。
他靠在宋淩霜身上,柔媚無骨,明目張膽的挑釁著。
宋淩霜也有些慌亂,她本來沒打算這樣,隻是玉郎昨夜伺候的周到,她不知怎麼就答應了。
女帝一諾千金,她自然不能輕易反悔。
不過這女帝鑾駕坐三個人也沒問題,宋淩霜正想著拉謝熙辰上來,卻見他已經轉頭去了後麵的車子。
宋淩霜伸出的手突然僵硬住,她有些惱怒,謝熙辰憑什麼這麼下她的麵子?
“陛下,神君這是不是不將您放在眼裏啊!”
玉郎柔聲道:“奴真為陛下感到委屈,奴能得您寵幸可謂是感激不盡,神君怎麼能這樣呢?”
這話說到了宋淩霜心坎裏,她冷哼一聲:“所以需要你好好教他。”
這番對話落入了謝熙辰的耳中,他卻隻是輕輕笑笑。
那都不重要了。
已經不需要了,他馬上就要走了。
眾人來到祭台時,百姓們紛紛跪地山呼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神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姓們高呼著,隻是他們口中的神君卻是玉郎。
他們站在高台,百姓看不清他們的臉,隻知道皇帝身邊的就是神君。
謝熙辰站在他們身後,突然明白,原來神君隻是一個符號。
具體是不是他謝熙辰並不重要。
宋淩霜輕瞥了一眼謝熙辰,她也沒有想著把他的榮光給別人。
隻是謝熙辰最近實在有些太不懂事了,她可是女帝,對他已經夠好了,他應該知足。
隻要他以後乖乖的,像玉郎那樣,她會對他好的,畢竟他是她最愛的男人。
祭天順利開始,宋淩霜念著祭詞,就在這時,天邊突降異象。
明明是晴空萬裏,卻突然開始打雷。
宮人們惶恐跪地稟報:“陛下,江南遭了水災。”
“陛下,北疆遭了旱災。”
“陛下,嶺南突發瘟疫。”
“陛下,西涼發動了戰爭。”
一時間天災人禍好像齊齊來襲,饒是宋淩霜登基多年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謝熙辰知道,天罰來了。
眾人沒有注意他,謝熙辰無聲轉身,不過眨眼間,他出現在了摘月樓,這還得多謝神使幫助。
謝熙辰站著樓頂,身子在風中顯得格外單薄。
這一幕落在了眾人眼中,他們不知道謝熙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裏,更不知他要做什麼。
宋淩霜此時已經慌了,這猝不及防的一切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慌張道:“還不快去將神君帶下來,他這是要做什麼?”
可是已經晚了。
神使此時出現,她輕聲開口,聲音卻傳至方圓百裏。
“人界女帝宋淩霜求婚九天神君,立誓此生絕不負他。”
“神明為之感動,允許神君下凡,與她做一世夫妻。”
“然宋淩霜有違誓言,背叛神君,是為欺天。”
“神明震怒,降下天罰。”
“神君不忍百姓受苦,願以身殉之,萬千天罰盡歸他一身,不傷及無辜凡人。”
“天罰,請至。”
神使話落,無數天雷落在了謝熙辰身上,一瞬間,摘月樓化為了灰燼。
空中隻有謝熙辰清冷的嗓音:“宋淩霜,我們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