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輸了。】
【裝聾作啞有意思嗎?別再自欺欺人了,他能為我破例一次,就能為我破例無數次,你早就不是特殊的那個了!】
【我陪了他六年,玩過的花樣比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都多,沒有人比我們更契合彼此的身體。】
這條信息的上一條是他們玩低溫蠟燭的事後圖。
上上條是扔在顧清越賓利副駕的粉色兔耳。
上上上條是......
許梔月一條都沒回。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冷靜得像個旁觀者。
她將這些保存好,同步到記錄幸福機構。
然後,重新回到床上,看了一眼日曆。
她對自己說,最後一段日子,不許再難過了。
所以在顧清越不安愧疚地提出要出差一周時,她也體貼地答應了。
她微笑著將裝有定位器的領帶夾別在顧清越的領帶上。
溫柔的神情,一如初見。
顧清越心口一陣熨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桃花眼裏滿是深情:
“等我這次忙完之後,就有很多時間陪你了,老婆等我回來就陪你試婚紗,你會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這是他最後一次上島了,再瘋狂最後一次,他就隻守在阿月身邊,這輩子都不要分離。
顧清越這樣想。
四個小時後,許梔月順著定位來到一座小島。
小島鬱鬱蔥蔥,呈現自然的原始風貌。
許梔月剛上島,就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人們在島上肆意狂歡,高腳杯隨意扔在地上,隨處可見穿著清涼的男女。
所謂的上流貴族脫掉了那層外衣後回歸了最原始的本性,如同沒開靈智的原始動物。
甚至還有多人互換,場景靡亂不堪。
許梔月強忍著惡心,用防狼噴霧趕走了幾個神誌不清撲上來的醉鬼後,終於在一處沙灘看到了顧清越。
海邊站著一排穿著比基尼的女人,顧清越的兄弟們每個人都左擁右抱。
隻有顧清越,身邊隻有蘇雅。
顧清越身邊的兄弟揶揄道:
“顧哥啊,我們之中就你玩得最素,老對著一張臉不膩嗎?要不要試試別的類型,那可是不一樣的銷魂滋味。”
說著,他還想把自己身上的美豔女人推過去。
顧清越厭惡地皺了皺眉,避開了女人的投懷送抱。
“我隻喜歡阿月,你們玩歸玩鬧歸鬧,誰要是敢讓阿月知道,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都不會再來這裏......”
蘇雅的眸光一暗,抿了一口紅酒吻了上去。
晶瑩的酒液順著兩人的下巴淌下。
周圍傳來起哄聲,他們並不把顧清越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追求刺激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既然上了賊船,又怎麼可能輕易從良。
有人起身開了香檳,琥珀色的酒液噴灑在人群中,又是一輪新的狂歡。
他們敷衍調笑,“既然是顧哥最後一頓了,我們更得讓他盡興才是!”
許梔月沒再看下去,離開小島後,蹲在馬路邊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
真是惡心透了。
他們所有人都讓許梔月感到惡心。
許梔月吐著吐著,起身的那一刻,感到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再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
護士小姐一臉關切:
“許小姐,您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都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了,怎麼還到處亂跑,不過您放心,隻是動了胎氣,孩子沒什麼大礙。”
許梔月怔了片刻,遲疑道:“我懷孕了?”
“當然啦許小姐,對了,需要我幫您聯係顧先生嗎?他要是知道肯定會高興壞了。”
許梔月搖了搖頭,唇色蒼白,扯了扯嘴角,隻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不用,麻煩您幫我預約一個手術。”
護士一愣:“什麼手術?”
“人流手術。”
“時間定在二十五號。”顧清越狂歡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