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作卻直接惹得周宛白暴怒,她怒目而視。
“關你什麼事!”
“你還要當多久牛皮糖?”
“我早就說了讓你滾得遠一點,我現在看到你就煩得要命。”
“現在跑到我麵前來裝好人,當初趕走時延的時候做什麼去了?”
許霆和她吵了快整整兩年,早已經沒了當初哄著騙著的耐心。
兩人之間的氛圍,已經由單方的忍讓,變成了現在的劍拔弩張。
當下便冷笑道:“周宛白,難道都怪我嗎?”
“當初要不是你頂不住誘惑,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鬼混到一起?”
“你忘了你用各種理由騙許時延,想各種方法不回家的時候了?”
“你忘了你欲求不滿,非要纏著我的時候了?”
周宛白的臉色唰地變白,越聽越難看。
聽到最後她幹脆揚起手中的包,狠狠地往許霆臉上砸去。
撕心裂肺地喊:“滾!”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大道理!”
周宛白的情緒時常陰晴不定,這是她患了躁鬱症的結果。
醫生說這是由於她太自責,將許時延死亡的原因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
隻有放鬆心情,往前看才能夠慢慢變好。
可是她沒辦法不怪自己,畢竟許時延的死她有很大的責任。
兩年過去了,同齡人都在逐漸往前走,可她還停留在過往的時間裏無法自拔。
每天一睜眼心情就抑鬱得可怕,每晚一閉眼做夢處處都是許時延。
她夢到了十七歲和許時延剛認識,許時延一臉毅然拒絕她的表白,可耳根暗自發紅。
她夢到十九歲和許時延考上了同市的大學,許時延每天坐十路公交來看她,那時他們情正濃。
她夢到二十三歲他們各自有了忙碌的工作,可每個紀念日都會給對方盡心準備禮物,送上驚喜。
再往後......沒有往後了。
她從某個時刻開始漸漸覺得許時延很煩,厭倦了他對自己的好。
可是又舍不得兩人的美好回憶,也無法在錯綜複雜的糾纏中過沒有對方的人生,於是自然而然地開始演起了雙麵女友。
當時她絕對沒有想到,這會讓他們的感情徹底瓦解。
周宛白一身死氣沉沉地開車回了家。
打開門,母親的責罵劈頭蓋臉就落下來。
“看看你這個樣子,一看又是整天在外麵鬼混!”
“家裏已經因你的醜聞遭受了很大打擊,你再不振作起來很快就完蛋了,知道嗎?”
對於母親的譴責,周宛白已經習以為常,她隻是默默聽著。
等到對方把怒氣發泄完,她才低聲開口:“對不起。”
當初戲劇般的結婚典禮已經算荒唐,她又急著尋找許時延的下落,做了不少影響父母公司輿論的事。
從那天開始股票逐漸下跌,再也無回天之力。
到現在已經在瀕臨破產的邊緣。
周宛白的母親冷哼一聲,扔給她一張精致的喜帖。
周宛白以為又是自己哪個同學結婚,搶先答道:“我不去。”
誰知她母親卻說:“是你父親以前的生意夥伴的孫女,我們重要的客戶。”
“你不去不去也得去。”
“好吧。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姓言,叫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