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溫以棠如何反對,許安安最後還是如願的住了進來。
在這個不大的家屬院,在這個晚上起床喝杯水都能聽到動靜的房子,溫以棠期盼著日子快點過去。
拿起紅筆站在日曆前,最後一個星期,隻剩最後一個星期了。
不爭氣的眼眶比紅筆還紅,溫以棠隻覺得身體暈沉沉,腦子裏迷迷糊糊,天地好像都在旋轉,整個人站不住就那麼跌下去。
“以棠!”
“以棠!”
一聲又一聲急促的呼喊,溫以棠好像又聽到了年少的孟行舟在喊她。
半夜裏。
溫以棠發起了高燒。
跟白天孟行舟碰到她冰涼指尖的手推測一樣。
“以棠,不要睡,我帶你去看醫生。”
溫以棠隻覺得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裏,那寬闊的懷抱好暖,好舒服,可味道卻變了。
孟行舟身上穿的衣服沾染了許安安的味道,隻有她才喜歡用濃鬱的沐浴露。
想到這溫以棠有些不爭氣,眼淚簌簌落下,她曾說過她最喜歡的就是孟行舟身上每次洗完澡幹淨的肥皂清香味道。
甚至為此,孟行舟都不用洗衣粉,堅持一塊肥皂到底。
現在他卻會嘗試去接受沐浴露,他說那樣方便。
是方便,還是抵擋不住誘惑。
許安安給他推薦沐浴露的時候又該是怎麼樣的一番春光。
溫以棠不想深想,她隻想離開。
也開始說起了胡話。
“我要下鄉,我要下鄉。”
躺在衛生所小床上的溫以棠嘴裏不斷念著,孟行舟聽得不是很真切,隻聽到她想離開。
“好好好,我們回家,我們高燒退了就回家,我帶你回家。”
發燒得突然,隻能先打針退燒。
溫以棠最怕疼了,這次卻連喊一聲都沒有。
醫生開了藥:“她現在燒得迷迷糊糊,行舟你可得好好守著你媳婦。”
孟行舟剛點頭答應完,就食言。
他的朋友大半夜找到了這衛生所裏,喘著粗氣,有些為難。
不過,他說話故意壓低了聲音,燒得迷糊的溫以棠沒有聽見什麼,卻感覺到了。
孟行舟臉色有些猶豫,卻還是將握著溫以棠的那隻手抽了出來。
“以棠,我有事,我晚點就回來。”
話音落地,隻有孟行舟的腳步聲。
等醫生再次來查溫以棠的體溫時,有些奇怪。
“孟行舟呢,不是說好了病人這高燒很危險,要留下照顧嗎?”
溫以棠燒得睜不開眼,眼角的淚順著臉頰落進了耳窩裏麵,冰涼得好像要將這高燒的體溫都壓下去。
孟行舟又不是第一次丟下她了,她沒出息的哭個什麼勁。
想了想,溫以棠大概是在哭,兩個小時後許安安的挑釁。
衛生所裏。
溫以棠的燒退了些。
她的懷裏就被扔了幾張照片,這些照片是許安安扔來的。
這裏沒有別人,她高高在上,耀武揚威,笑容晏晏。
“看清楚了嗎?”
溫以棠捏著照片的一角,指尖顫抖。
映入眼簾的是,孟行舟跟許安安兩人共同坐在自行車上,他的手探進了許安安的衣服內裏,許安安的腿分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