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打算把自己的東西先收起來,到時候丟掉的時候也方便。
卻發現自己好像在這個家也沒留下什麼。
電話突然響起,是她的經紀人李黎催她盡快交稿。
李黎是她唯一的朋友,當年跟她還是同班同學。
她交代完畫稿的事,跟沈知秋閑聊。
“唉,知秋,你說你以前還能跳舞的時候,那是多少女孩心中的偶像。”
“一舞結束,連首席舞蹈家都想收你為徒,就是可惜了,在最後的關頭,你的腳…”
沈知秋開口打斷她,語氣聽起來沒什麼起伏。
“都過去了,李姐,我現在畫畫也挺好的。”
“對對對,你現在畫畫也蠻好的,我就是有點為你惋惜嘛。”
沈知秋的畫筆一頓,紙上顯出突兀的色彩,她又若無其事的畫完。
“沒什麼好可惜的,過去的都過去了。”
李姐見她不願多聊,也不多說,正要掛斷。
沈知秋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說。
“李黎,你要是能找到好的畫手,盡快換一個,我後麵應該不會畫畫了。”
一般隻有特殊情況下沈知秋才會喊李黎的本名。
一次是她差點死在顧之宴關她一天一夜,不給吃藥的高燒下,一次就是今天。
李黎瞬間慌了神,“知秋,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沈知秋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不想讓她過多傷心。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李姐衝到了她家門口,瘋狂敲門。
傭人來稟報的時候,她的畫稿才剛畫完。
她以為她是來催稿的,打開門正要把畫稿給她,卻被她一把拉住,關心的左看右看。
李姐疑惑抬頭,“你也沒受傷啊,到底怎麼了?”
還沒等沈知秋說話,她便大叫出聲,“你不會是得癌症了吧!”
想到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李黎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她不顧沈知秋的反對,馬上打車帶她去了醫院。
她不聽沈知秋的再三解釋,毅然決然的把她推進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一直到體檢結果全部出來,李黎才長舒一口氣。
沈知秋正要說什麼,餘光卻瞥見了顧之宴。
顧之宴帶著他的小情人來了醫院,似乎是小情人的腿扭傷了,堂堂一個總裁竟屈膝給小情人揉腳。
李黎也看到了,她大吃一驚,畢竟在她的印象裏,顧之宴一直很愛沈知秋。
她震驚的看向沈知秋,卻見沈知秋臉色淡淡的,似乎對這副樣子的顧之宴見怪不怪。
沈知秋轉身想走,卻被顧之宴看到了。
他故意的叫住沈知秋,聲音聽不出喜怒,“沈知秋,你跟蹤我?”
沈知秋回頭看著他嘲諷的笑容,就知道他又故意想看她出糗。
畢竟之前她看到他身邊不斷出現的女人,吵過,鬧過,甚至自殺過,卻換不回他半分眼神。
現在她終於累了,再也不想像以前那般歇斯底裏。
她眼神平靜,“我和李姐一起來的,不是故意的,我馬上走。”
可顧之宴卻不肯放過她,他站起身,扶住一旁的林盈盈,彎下腰對她說。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沈知秋。”
林盈盈一雙眼睛溫柔含水,怯生生的看著她,“知秋姐,你好。”
沈知秋沒說話,林盈盈不安的看向顧之宴。
顧之宴反而更開心了,攬著林盈盈的腰,跟她耳鬢廝磨的咬耳朵。
“不用怕她,我最愛的是你,要是你想,顧夫人隨時可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