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第二天,白婉又是一夜未歸。
我提前出了門,去跟朋友一一告別。
期間接到了白婉的電話:
“大黃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吃東西了?感覺有點沒有精神呢?”
我正和朋友敘舊,含糊地說道:
“是不是生病了?或者玩累了?我這裏有點忙,回家再說。”
對麵的白婉愣了愣,似乎有些詫異。
結婚這幾年,我從沒有這麼敷衍過。
電話那頭傳來顧明朗的聲音:
“婉婉快看,大黃吃東西了,我一喂它就吃了!”
白婉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來到單位做了係統性的體檢,身體各項指標一切正常,抽了很多血,我也感覺有些頭暈。
到了晚上,我走到家樓下,忽然看見白婉扶著顧明朗上樓。
見到我後,她也一身酒氣的催促道:
“你來搭把手,明朗喝多了,我自己扶不動他。”
我本身有些頭暈,又扶著顧明朗來到他的家。
做鄰居一年了,我第一次來他家。
把顧明朗扶到床上,白婉又給他準備了一杯蜂蜜水。
囡囡一臉敵意地看著我。
而我也詫異地發現,在顧明朗的家裏竟然掛著一張婚紗照。
白婉穿著婚紗,顧明朗西裝革履,囡囡一襲公主裙。
三口人甜蜜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嘩啦!
白婉手裏的水杯滑落。
她也瞬間清醒,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明朗說死前有個心願,想讓我跟他拍張照片,你千萬不要多想,我···”
我彎腰撿起水杯,放在桌子上,看見已經睡著的顧明朗嘴角帶著笑意。
“我沒有多想,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我轉身離開,白婉卻跟了出來,她狐疑地問道:
“你真的不生氣?你為什麼不生氣呢?”
我聳了聳肩膀,看著白婉那表情變幻的臉,笑了笑說道:
“因為我相信你啊,你隻是同情和可憐他,所以我不會生氣。”
但我的心裏卻在想,原來不愛了,確實也不會生氣。
這晚,白婉沒有去隔壁。
我們躺在床上,但卻做著不同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