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時,已經是晚上。
我打開門看見白婉自己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
“媽,我倆感情好著呢,我還準備年底計劃要小孩呢?魏凱最近工作忙,等他忙完這一陣子的,你放心吧,他那麼愛我,不會走的。”
見我回來,她匆匆掛了電話,忽然拿出兩枚戒指詫異地問道:
“咱們倆的婚戒怎麼在垃圾桶裏?幸虧我發現的及時,否則就被倒掉了。”
她一拍腦門說道:
“一定是囡囡調皮搗蛋,偷偷丟進去的,回頭我就說她,下次別這樣了。”
忽然她又自言自語道:
“囡囡昨晚說夢話了,說想媽媽了,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這孩子也真是夠可憐的了,我還是過去哄哄她吧。”
白婉匆忙帶著睡衣離開了。
大黃狗在我腿邊嗅了嗅,然後趴在沙發下麵。
我摸了摸它的金毛,笑著說道:
“大黃,你來這個家有快五年了吧?很抱歉啊,以後的日子我不能陪你了,有新的主人照顧你,看到你們的關係很好,我也放心了。”
大黃愣了愣,警覺地抬起頭,狐疑地看著我。
然後汪汪了幾聲,陷入沉默。
我沒有說話,開始把櫃子裏的獎杯和獎狀又收拾一番。
這些年我的科研成果也不少,離婚後如果再放在這個房子裏有些礙眼。
白婉又匆匆回來,見我在整理獎杯,她詫異地問道:
“你收拾這些東西做什麼?不是你最心愛的獎杯嗎?”
我點點頭,笑著說道:
“單位要舉辦成績展覽,我拿過去裝裝樣子,你回來幹什麼?囡囡睡著了?”
白婉神色有些不自然:
“明朗的睡衣弄臟了,我把你的睡衣拿過去借給他穿穿。”
我給白婉讓了讓路,她跑去臥室拿睡衣,然後又匆匆說道:
“明朗很愛幹淨的,等他穿過了,我洗洗再拿回來。”
我笑著說好,反正以後也不用了。
白婉愣了愣,嘀咕了幾句神經病,又再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