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醫院的心外科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每天都有全國各地的患者來這裏做心臟移植手術。
可是心臟的供體卻是少之又少,我也是排隊等了很久才等到有合適的供體。
上一世,我突發心臟病後馬上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的的時候才知道,老公把我苦等的心臟供體偷偷讓給了他的初戀文婷。
我和婆婆找到他,百般哀求,最終他終於同意把心臟供體還給我。
他為我安排了手術的時候沒有接到文婷的電話,她一個人猝死在家中。
我從ICU轉出來後見老公並沒有多難過,反而對我關懷備至。
我覺得在他心裏可能始終是家庭比較重要。
我和婆婆都對他的轉變驚喜不已。
誰知道,他卻在出院後,拿著刀捅死了我的家人,就連擋在我麵前的婆婆,他都毫不猶豫的一刀刀捅進去。
婆婆就這麼在我眼前死不瞑目。
他把我丟到文婷的墓碑前,要為她討回公道。
我極力解釋心臟供體本就是和我更加匹配,而她打電話的時間其實我已經去手術了。
這一切都隻是意外,更是與我無關的意外。
可他赤紅著眼,活生生剖開我的胸膛,扯出心臟放在她的墓前。
“你們不僅拆散我和婷婷,為了害死她居然還裝病霸占供體,你們都要給她陪葬。”
我直到死的那刻才明白我錯的有多離譜。
當初他不情不願的來相親,我對他一見鐘情,在知道他有女友後就沒有再接觸了,誰料沒多久他就分手了和我表白。
我以為他是覺得我們會更合適,沒想到他一直都沒有忘記前女友。
現在好不容易重生回來,看著眼前分毫不讓的童超,婆婆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拉著旁邊醫護人員的手。
“你們都是學醫的,醫者仁心呐,怎麼能見死不救。”
那人似是有些不忍抬頭看了一眼童超。
可就這一下戳了童超的肺管子。
他咬牙切齒地奪過醫護人員手上的急救箱,翻出一瓶高濃度的葡萄糖。
麵目猙獰地捏著我的下巴,拚命的將糖水擠進我的嘴裏。
“不是讓我救你嗎,低血糖給你喝點糖水不就行了,你喝啊!喝啊!”
甜膩的糖水瘋狂地湧入我的喉嚨,根本來不及吞咽,一大半都嗆到氣管。
我被刺激地瘋狂咳嗽,透明的液體不斷的從鼻子嘴角噴出。
童超看到我吐出的糖水濺到他的皮鞋上,一臉嫌惡地瞪著我。
“我就說你是裝的吧,不是挺有勁嗎,我看你連低血糖都不是。”
這一下,我成了眾矢之的。
幾個沒有掛上號的人把怒氣撒在我身上。
“就是有這種人才害得咱們看不上病,還想走後門插隊,做夢吧,老子今天教你做人!”
“不讓她長長記性,她下次還敢這樣,也不知道耽誤了幾條人命。”
他們憤怒地拔出消防水管,對著我就要打開水閥。
婆婆緊緊地摟著我,想擋住渾濁不堪的汙水。
這哪裏是她瘦弱的身軀可以抵擋的。
我們兩個被強大的水壓衝倒在地。
周圍全都是一片叫好聲。
我徹底的絕望了,呼吸也越來越慢,似乎不管怎麼努力我還是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