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了閨蜜都嫌棄的婆婆當住家保姆。
閨蜜婆婆到了我家,把發黃的內褲放進鍋裏消毒,把用過的衛生紙晾幹後繼續二次使用。
看我不順眼不停挑毛病,卻對我老公和兒子誇讚有加。
還讓她三十八歲還不結婚的女兒勾引我老公。
後來,閨蜜婆婆在業主群裏瘋狂吵架拉仇恨。
導致不知情的我被埋伏在樓梯間的憤怒業主亂刀捅死。
在我死後,閨蜜婆婆成功讓她女兒上位。
他們領著我的賠償金,住在我買的房子裏盡享天倫之樂。
我死不瞑目,再睜眼時,發現自己回到了被捅死的前一周。
......
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床上。
閨蜜婆婆牛春蘭不敲門,就大剌剌地進入我的臥室。
她皺眉看著躺在床上的我:
“在我們老家,像你這麼懶的媳婦,遲早要被打死的!”
我冷冷看她一眼,沒搭話。
牛春蘭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門也沒帶上。
上一世,閨蜜秦晴向我抱怨。
她婆婆牛春蘭精力太過旺盛。
原先是過慣苦日子的,現在被兒子接到城裏享福,手腳閑不住。
因此閨蜜想為她婆婆找點事情做。
我和老公平時工作都忙。老公是大學教師,我是企業技術研發人員。
加上老公父母雙亡,我父母在國外定居,孩子沒人照顧。
上初中的兒子隻能經常點外賣。
長期吃重油重鹽的外賣,讓兒子的臉上長滿痤瘡,身材也變得臃腫。
找個住家保姆的念頭,其實很早就有了。
閨蜜一聽,立即向我推薦了她婆婆牛春蘭。
我略加思索,便同意了。
一來這是閨蜜推薦的,我不好駁她麵子。
二來我父母都是高知不會帶孩子,我想著農村出身的牛春蘭在照顧孩子方麵肯定有經驗。
可後來發生的一切,真是給對人沒有一點戒心的我好好上了一課。
牛春蘭拎著大包小包來到我家,當起住家保姆。
因為是閨蜜的婆婆,我給出不低的價格。
牛春蘭的工資和買菜錢分算,工資菜錢各兩萬。
這個價格,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起初,牛春蘭幹活還算麻利勤快。
可再過段時間,就有點變味了。
她開始以長輩的身份,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先是指責我亂買東西,花錢如流水,不懂過日子。
還當著我的麵向我老公與兒子抱怨,說我隻顧自己,對他們根本不關心。
後來竟發展到,打著磨我性子的幌子,她坐在客廳和我老公兒子一起看電視,我下班回家後卻要洗碗拖地。
我向閨蜜訴苦。
閨蜜一臉“我懂你”的表情:“小安,你可快別提了!牛春蘭說我們媳婦就是天生下賤,是家裏爺們的奴婢!
什麼破瓶子、爛碗,她統統要收集了去,家裏臭氣熏天…”
閨蜜痛快吐了大堆苦水,又怕我因此辭退她婆婆,眼珠一轉,連忙心虛找補:“不過你想啊,別家來的保姆也不知根知底。而且你兒子現在也有人照顧了!”
兒子因為吃了牛春蘭做的粗茶淡飯,臉色好了不少,體形也漸漸瘦下來。
好嘛,那就再忍忍。
可我的退讓,卻讓牛春蘭越發得寸進尺。
竟提出讓自己三十八歲未婚女兒每天晚上“順道”過來吃飯。
算盤都打到我臉上去了。
我不想再忍,和家人商量找個理由把牛春蘭給辭退。
可我的主張並沒有得到支持。
老公指責我麵甜心苦,沒有容人之量。
兒子則說我小題大作,表示十分不解。
後來,牛春蘭占用公共車位放置收廢舊的小推車,被物業多次勸阻後仍不改。
有次,她推著小推車去賣破爛時不小心刮蹭到了一個小年輕的寶馬三係。
證據確鑿下,牛春蘭卻梗著脖子打死不鬆口賠錢。
還和小年輕在業主群裏吵得不可開交。
一天,那個憤怒的小年輕埋伏在我家樓梯間,借著酒勁將下夜班回家的我亂刀捅死。
我死後,靈魂飄在半空,眼睜睜看著牛春蘭和她的女兒領著我的死亡賠償金,住進我買的大平層中。
我的老公、兒子,統統都成她家的人了。
感情我上一輩子是將閨蜜都嫌棄的婆婆當個寶似的請回家。
真是純純大怨種。
我側頭看向窗外,心裏暗下決定。
這一次,我定要讓牛春蘭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