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做飯?
他明明知道我收受傷了,是做不了飯的。
他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給我發過消息,說要回來。
結婚的這八年,我但對於他的消息從來都是一條不落的秒回。
我無辜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手機在屋裏充電,我沒注意到你發的什麼。”
謝南州心裏愧疚,攥緊了手中的禮品袋,這是他把我丟在荒山野嶺的賠罪。
他滿懷期待地將禮物遞到我麵前時,“你的護膚品都快用完了,我給你買了新的。”。
我從泡麵碗中將頭抬起來,看著他那雙充滿歉意的眼睛。
“這個牌子我過敏,你送別人吧。”
他可能還不知道,他陪劉念逛護膚品店的視頻早就在網絡被人瘋傳。
見我手上還纏著繃帶。
他湊近我,想看看傷的怎麼樣。
我下意識的後退躲避他的觸碰,不小心碰到了盒子,護膚品碎了一地。
謝南州看著一地狼狽,冷笑的嘲諷,“沈確,今天不過是讓你自己去醫院,你非要這麼上綱上線?”
“我沒有。”
我隻是實話實說,謝南州卻滿臉的鄙夷。
“你幾歲了?沈確,我和劉念就是合作,,你一個掙不了多少錢的十八線演員,有什麼資格胡思亂想。腦子裏除了這些廢料,還有別的東西嗎?”
謝南州是影帝掙得盆滿缽滿,而我隻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
每一次吵架他都會用這個事來批判我。
然後冷眼旁觀看著我發瘋,好像在看馬戲團的小醜演出。
然而這一次,我沒有發瘋,也沒有質問他是不是後悔娶我。
我隻是看著他,“如果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我收拾好自己和桌子上的泡麵桶,拿著包,出了門。
從前的吵架假裝離家出走,他從來都不會管我。
可這一次謝南州不同往常,跟著我來到了門口,質問我要去哪裏。
我隻是隨口找了個理由:“劇組那邊有劇宣,要去拍宣傳照。”
他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可我已經轉身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隔絕了我們兩個的所有。
出門不到兩個小時,正在影棚拍攝的我,手機跳出來一條消息。
是謝南州發了一個歪嘴小貓的表情包。
我看完後隨手將手機丟在了一邊,沒再看。
小助理見我沒有要回消息的意思,有些震驚:“沈確姐,姐夫主動給你發消息哎!你不回,不怕姐夫不開心啊?”
所有人都知道我最怕謝南州不開心。
可是這次我沒有理他,甚至晚上沒回家睡在了酒店。
第二天我回家的時候,謝南州已經收拾好自己,坐在沙發上等我了。
他沒有問我昨天晚上為什麼沒回家,我也沒有理他,徑直去臥室洗澡。
謝南州見狀急匆匆的靠近我。
他拉上我的胳膊,我用力將他的手甩開。
謝南州皺眉看向我:“你別說你忘記了,今天是陪奶奶化療的日子。”
“要來不及了。”
我和謝南州的婚姻並不是一帆風順,比如奶奶一直不喜歡我。
但是每個月的化療,我都會求著謝南州帶我一起去。
想著總有一天奶奶會接受我的。
我換上睡衣,背對謝南州:“這次你自己去吧,我太累了。”
或許是沒想到拒絕的話會從我的嘴裏說出來。
謝南州愣在原地很久,最終臉色陰沉走出了房間。
我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都會住在老宅不會回來。
以前隻要我們兩個一吵架他回老宅,他不在身邊,我就會失眠,擔心他不再愛我。
可是今天我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回到劇組,我的狀態格外的好,一天的戲份僅僅用了半天就拍好了。
當導演和我開玩笑,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獎勵時,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聽說您有一個很擅長打離婚官司的好朋友,能不能介紹我們認識。”
導演愣了許久,然後很大方的將聯係方式推給了我。
回到家,我拿起手機剛要給那位律師打電話。
門突然被人推開,站在門口的是在老宅住了半個月的謝南州。
從來不吃甜品的他,手裏還拿了一份我最愛吃的布丁。
他把布丁放在桌子上,便又出了門。
和律師打完電話已經是晚上了。
打開手機就看見狗仔發在網上的一張照片,是謝南州發小的訂婚宴上的大合照。
合照裏不僅有謝南州,還有和親密的和他貼著臉、笑意盈盈的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