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日子,陸婉之的腿有所好轉。
她住不慣醫院,嚷嚷著要辦出院手續。裴明修無奈,隻好順著她的意思。
把她送到家門口,裴明修問:“真的不需要我陪你進去?”
陸婉之衝他笑笑:“真的不用,我好著呢。”
“行,那你決定好,就給我打電話。”
陸婉之笑著應了。
她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進別墅。
這幢別墅是沈逸舟名下的資產,是沈逸舟專門為陸婉之打造的金絲籠。
平時是陸婉之在住,沈逸舟通常晚上才會過來。
今天,沈逸舟沒有來。
陸婉之想,他現在大概在陪宋臨巧。
她的目光一點一點,掃過這座房子的一磚一瓦。
這座別墅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
她還記得,媽媽剛剛確診癌症那天,她冒著暴雨找到沈家。
爸爸不願意見她,讓傭人把她趕走。
陸婉之失魂落魄地走在雨中,偏偏在這個時候,碰上沈逸舟。
他遞給她一把傘,麵容模糊不清,問她:“你還缺多少錢?”
舊情人再次相見,陸婉之依舊狼狽不堪。
她看不清沈逸舟眼裏的情緒,可她需要錢,隻好愣愣地報出一個數字。
“我可以給你錢,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沈逸舟又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
在那之後,陸婉之搬進了沈逸舟的別墅。
他沒說過他們是什麼關係,可這三年,沈逸舟身邊從來沒有別的女人。
陸婉之一直以為,沈逸舟對她還有舊情。直到宋臨巧出現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陸婉之不是沒對他動過心。
可她的心動,早就磨滅在沈逸舟對她一次又一次的羞辱當中了。
陸婉之艱難地找出很久不用的行李箱。
即便在這裏住了三年,陸婉之的東西依舊少得可憐。
她收拾完一切後,將行李箱推到一邊。
拿出手機,翻到宋臨巧的動態剛剛更新,上麵是一張牽著手的照片。
“還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那隻手的手腕上,有一塊與他身份並不相符的手表。
陸婉之一眼就認出,那是陸婉之曾經送給沈逸舟的禮物。
隨後,撥通了裴明修的電話。